朝堂上,弹劾秦安的人又出现了。
“如今整个士林皆知,秦安有不臣之心!”
“秦安私造武器,是重罪!”
赵帧一脸躲了两天,每天都被这些大臣烦的不轻,他都忍不住去问问秦安到底准备怎么办了。
一连好几天,都有人在汴京城中散步那些纸张。
到了第四天,人们发现这些纸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之前用的是黄纸,现在居然开始用宣纸了。
“这一次的纸张质量实在是上乘,如此质量极好的宣纸,竟然只是用来派发?”
“暴遣天物啊,之前还是用的黄纸,这一次居然直接用宣纸了。”
“这纸上所写的内容也大不一样,居然是表彰了丁谓的功绩。”
“上面所写,丁相年幼聪颖,为官之后也做了许多好事,巧造宫羽,减免税负,称之为今日之巨儒。”
士子们看了上面的所写,顿时对丁谓充满了崇拜。
那些异邦商人,见到这大宋街头到处都是宣纸,顿时激动的泣不成声,这大宋也未免太富有了!
他们的国度如今还在用着竹片和羊皮写字,纸那是只有高 官贵族才能用的起东西啊。
“这上面所写的是何人?”
“听说是大宋一位的宰相。”
“丁相
一心为国,严厉监察百官,不许有徇私枉法之法发生。”
此时,不管是百姓们,还是官员们,都看的津津有味。
他们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道这是丁相自己发的?
官员们彼此的眼神也顿时变得暧昧了,这丁相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逃不掉这么虚名,能够做出弹劾秦安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
丁府,丁谓的脸色这几日好了不少。
“老爷,外面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情?”丁谓正在看着一本词集,听闻自家管事开口,也懒洋洋的问道。
“外面有人大肆散步纸张,在吹捧您。”
丁谓笑了,笑得很开心。
“是那些读书人干的?无妨,让他们吹捧吧,这些小家伙就是淘气。”丁谓抚须,结果了管事手里的纸张,看着上面写着自己的事迹,果然写的很真实。
将他曾经的事迹写的十分真实,上面不免还有溢美之词。
他毕竟是个读书人,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重视,却不能不重视名声。
名声,是他们读书人最为看重的东西。
他抚须看了好几次,看的津津有味。
“这些家伙,还真是有钱,这等上等的白纸,即便是老夫都难以买得起,这些家伙疯了
吗?”丁谓无声一笑,很快又被纸上的内容所吸引。
那管事倒是个明白人,有些担忧的道:“老爷,这纸张传播的速度很快,并且数量极多,短短时间就已经遍布了汴京城,是不是应该打压以下……”
“脑子被驴踢了?这些读书人吹捧我,说明我的地位崇高,我们应该更大力的帮他们宣传。”
“好的老爷。”
……
秦府,赵徽柔气冲冲的带着婉儿来了。
刚刚进来,赵徽柔就一脸绯红的不忿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汴京城散步那些纸,居然赞扬丁谓的功绩,简直是助纣为虐!太让人讨厌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心眼。”
“缺心眼?”秦安微微眯起眸子,有些好笑的看着赵徽柔。
赵徽柔气不打一出来,叉着腰像个妇女一样骂街。
“这个人真的脑子有问题,丁谓这些年做了这么多荒唐事,居然还在帮着他扬名,还用那么多白纸,白纸多精贵啊!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狠狠的弹劾他,让父皇治罪。”
说完,赵徽柔突然想到,那种白纸整个汴京城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买得起的,并且也只有秦府有货。
“难道是你?”
秦安的脸色有些铁青。
脸色有点抽搐。
赵
徽柔的脸上也有些古怪,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秦安,很快她捂嘴惊呼道:“不会是你干的吧?”
秦安咧嘴,点了点头。
“你你你你……你傻了吗,为什么要帮他扬名啊,现在整个汴京城都在说丁谓一心为国,忠肝义胆,你……他……”
赵徽柔到底是女儿家,身为帝王子女,更是修养极佳,就算是骂人也骂不出半个字眼。
“别急啊。”秦安苦笑,伸手拉过赵徽柔的柔荑。
赵徽柔被秦安拉住手,顿时脸色红红的,有些嗔怪的看了秦安一眼:“你这人,又有什么坏点子?”
秦安被小丫头这一抹风情撩拨的心里痒痒,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待会再走?”
赵徽柔站在秦安的身前,任由秦安抱着她的腰肢,她低垂着眉目,娇滴滴的嗯了一声。
……
“丁谓,无耻!”
“居然花如此大的手笔给自己扬名,丁谓这老贼简直是恬不知耻!”王曾正在枢密院破口大骂。
“他丁谓配吗?”王曾拍着桌子大骂道。
他是真的被气的不轻,毕竟这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