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外面种着一圈青菜,中间种着不少月季。
看了看下面,都是新翻的土,看来不久之前有人翻过。
竹屋房门紧闭,并没有人,院中还有个小亭子,里面放着一个竹篮,竹篮下面压着一叠报纸。
报纸正是如今汴京风靡的汴京日报,是上一次的,七天前发表的,上面写着格桑多纳被大宋纳入了版图。
秦安坐在了亭子里面,坐在了一张躺椅上,倒是觉得有些舒适,深山幽静,只是有些不符合醉茗那爱闹腾的性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安就这么自己睡了过去。
梦里,他梦到了醉茗,她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两人缠 绵,就在秦安兴致正浓的时候,梦里的醉茗却突然抽身离开了。
秦安一惊,突然醒来。
醒来之前,便感觉到一阵轻轻的风从自己的脸上吹过,他转头看到了醉茗。
“你没走啊,那就好。”
秦安还以为是梦,伸手牵过眼前人的手,将她一下子拉倒在自己的身前。
“这……”真实的触感让秦安心里一惊,错愕的抬头看着醉茗。
醉茗目光有些泛红,娇软的身子有些滚烫,坐在秦安的怀中微微颤抖。
“这不是梦。”醉茗缓缓开口。
两人对视,
良久无语。
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鸟儿不飞了,风儿不吹了,连潭水也静止了,这一刻,仿佛只有彼此的情意在交融,缠 绵。
如漆似胶,如狼似虎。
良久,秦安低语道:“为什么要走?既然要走,为什么要给我。”
醉茗眼眶晶莹,泪滴滑落白 皙的脸颊只剩下两道水痕,她微微颤抖着娇唇:“师傅失踪,我若是不离开,就会被选为圣女。”
“圣教已灭,为何不来找我?”秦安再次问道。
醉茗垂眸低头,仿佛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我来过汴京,那个时候你正好成亲。”
秦安心头一痛,微微抱紧了醉茗。
“你怀孕了?”秦安低头看了看醉茗的小腹。
并未见到凸 起。
醉茗顿时脸色通红,有些羞愤的瞪了秦安一眼,忙起身整理衣衫,颇有些威胁意味的问道:“你是知道我怀孕才来找我的?”
秦安愣了一下,有些无奈道:“为何你会这么想?”
“不是我这么想,只是你表现的太像。”
醉茗嘟起娇艳的红唇,自顾自的走出了亭子。
秦安紧跟在她的身后,闻着她身上的阵阵香风。
她走到菜地里,拿起一旁的锄头开始犁地,秦安也从后背轻轻抱住
了她,醉茗身子微微一颤,竟是羞的脸色烫红。
“我来吧,这事是丈夫该做的。”
秦安掰开醉茗纤细的手指,将锄头拿在了自己手里。
她哼了一声,解开裙裾去了厨房。
屋檐下,一个女子捧着小脸坐在凳子上,看着花圃里的男子锄地,这一幕,当真是让醉茗有些不舍。
她喃喃道:“若是时间停留在此该多好?”
可这终究只是妄想,他如今是朝廷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朝中长辈无数,更是官家的女婿,地位崇高,又怎么可能和自己双宿双飞?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竟是有了些母性的光辉。
很快,厨房开始燃起了炊烟,两人仿佛过了很多年这样你耕田来我织布的生活一般,默契的享受着属于两人的二人世界。
醉茗的手艺不错,向来自己经常做饭,至少秦安还算是吃的怪。
吃完饭,秦安想去抱着醉茗。
醉茗抬起光洁笔直的小腿挡住了秦安,微微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道:“去把碗洗了。”
秦安看了桌子上的碗,一时间觉得田园生活也没那么美妙。
洗完了碗,秦安在醉茗有些惧怕的眼神下自己强行抱住了她。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
,再次重逢的男女之间少不了某些场景。
“我怀孕了……”
“是真的?”
“不然你以为呢?”
“我也真厉害,一次就中了。”屋里传出秦安有些洋洋自得的声音。
……
景祐四年十月十五,赵帧再次召开了朝会。
如今的朝会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七天一次大会,三天一次小会,百官的负担也轻了不少。
距离诚王造反已经是三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三个多月的时间,许多曾经的世家都已经消声灭迹,有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是风生水起。
如今的朝廷年轻人开始多了起来,不过也都是一些四十多的年轻人。
“老臣寇准,乞骸骨!”
这一日,寇准再次乞骸骨。
寇准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天气马上转凉,对他的身子骨又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这一次,就连赵帧都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一下。
“寇公快快请起。”赵帧搀扶起寇准。
“寇公想要退位,可是已经找到了接任中书省中书令一职位的人?”赵帧问道。
百官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