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汉,他们在拍着桌子要酒。店小二不敢怠慢,慌忙端了酒壶过去:“客官,您要的酒。”
一个刀疤脸一拍桌子:“老子说的是让你拿两坛酒,你拿这娘们喝的酒壶喂猫呢,是不是瞧不起咱家!”
这种粗鄙的汉子见的多了,他们信奉的是用拳头说话。店小二自然不想挨拳头,慌忙点头哈腰施了个礼回去换了两坛酒。
“来来来,大伙儿喝完上路!”刀疤脸端起碗,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娘的,这次买卖不好做,鹰犬咬得紧。最近兄弟们消停消停,免得招惹事端。”
“二哥说的对,咱们生意是难做了。咱大哥从衙门带出信,让咱把进的货出了,行情不好,大家先不忙着进货。至于什么时候买卖来了,还是等大哥的消息再说。”
“好,兄弟们都知道了。”
几个人一起举杯说道,刀疤脸却不忙着喝酒,一脸阴鸷的道:“告诉兄弟们一句话,行情不好做。如今咱们的皮货生意谁做谁死,咱大哥可是说了,等行情。若是那位兄弟不听,私下接私活倒卖皮货,休怪兄弟我无情!”
这些人说的是黑话切口,旁人听来以为是做什
么皮货生意的。曹小梅久在江湖厮混,她却听出来了,这帮人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她站起来想多管闲事,凌天扬大惊,慌忙拉住她:“小梅你疯啦,你想干什么。”
“我去就去看看。”
“不行!”凌天扬看着萧灵儿:“咱们还带着孩子,再说对方人多势众,你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就想过去惹事。”
隔壁此时的人也有所警觉了,刀疤脸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以防隔墙有耳,大家走。”
这些人走的倒也快,纷纷起身就走,店外的马匹都已备好。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大概是怕跑了单,店小二慌忙迎了上去。过了半响,只听到刀疤脸喊道:“老子们走的匆忙,身上没带银两。不过少不了你的酒钱,这个给你!”
紧接着传来店小二千恩万谢的声音,曹小梅再也忍耐不住,甩开凌天扬走了出去。
只见店小二手里捧着个金镯子,欢天喜地的回来了。曹小梅一把抓住他:“那帮人呢?”
店小二一愣:“走了啊,出了店门他们就上马去了。这帮人看着凶神恶煞,不曾想出手竟如此大方,哈哈发财了。”
曹小梅这才看清
,店小二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金镯子,她仔细一看更是心惊,这金镯子竟然和林娘子戴着的一模一样。
曹小梅一把把金镯子抢了过来:“谁给你的。”
店小二大惊,还以为是她要抢:“你还给我,不然我报官了。”
“快说!”曹小梅扭着他的胳膊,店小二大声呼痛。
凌天扬被惊动着从里面奔了出来,只听店小二不断求饶:“是、是适才那位刀疤脸的客官,唉哟,疼疼疼!”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凌天扬牵着萧灵儿的手走过来问道。
曹小梅把金镯子拿出来,还没等开口,萧灵儿就喊了出来:“这是我娘的镯子。”
“这金镯子相同款式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你那个混蛋娘的。”凌天扬问道。
萧灵儿指着金镯子上的刻纹:“你们看,这只镯子的祥云少了一个头。当初是我娘找金匠给打的,就为这个,我娘还和人家大吵了一架。”
首饰全都是由人工打造,每个工匠都有自己不同的手艺。这只金镯子果然有点瑕疵,绝不是同款所能比较的。这下凌天扬也惊讶起来:“这镯子怎么会在这人身上?”
曹小梅已经隐约猜
出来一二,她急的直跺脚:“可惜了,咱们和那帮人没打照面。二舅,都怪你。”
“我这、”凌天扬有些无语,怎么什么事都怪在我头上,果真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
店小二却急眼了:“客、客官,这、这镯子是、是”
送走一群狼,迎来一只虎。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娇怯怯的小娘子竟然是个女魔头。动不动就抢劫,店小二吃过她的苦头敢怒不敢言。
谁知曹小梅并没有想占他便宜的意思,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这张银票抵得上这只镯子的价格了,镯子归我。”
不等店小二答应,曹小梅便把银票塞进了他手里,然后把那只镯子收了起来。
今日净是遇上一些怪事了,店小二一看那银票上的票面更是惊得两只眼睛溜圆,呼吸都急促起来。一、整整一百两,足足买好几只金镯子的了。
当真是活久见,今天是走了狗屎运了。拿到银票的店小二马上闭了嘴不再叫唤了,而是眉花眼笑起来:“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便是。”
“二舅,咱们走。”曹小梅急道。
“啊?这黑灯瞎火半夜三更的,咱
们去哪儿?”
“回京城,现在、立刻马上就走!”曹小梅不容置疑。
“我的亲娘哎!”凌天扬怨气冲天:“你看看外面,黑灯瞎火的,咱们还带这个孩子,你就不能明日再走么。”
“不能,要不二舅你留下,我自己先走。”曹小梅坚持,他也不等凌天扬答应,自己出了客栈去牵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