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大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才。你良心被狗吃了,往酒里掺水。”
“这事必须说道说道,告诉镇子上的人,看谁还来你家酒馆吃酒。”
毛二郎和田三春破口大骂,其实这是无效的。
首先楚大才酒馆利润微薄,不往酒里掺水基本等同于不赚钱。再者,镇子上就这一家酒馆,你不去他家吃去谁家。
此时的楚大才却唯恐被看穿了心事,女儿和曲沙棘的事一旦被传出去,那可是要人命的。
“好好好,二位、二位爷,今儿酒水我请,我来请还不成么。”楚大才作揖告饶道。
奸计得逞的毛二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个自找两个凳子坐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大才,上酒。”
“看在你如此热情且知悔过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来只烧鸡,来坛酒,这次不许掺水啊。”
作为白驼镇的广播式人物,毛二郎和田三春总是能带来最新的消息。这次,二人来吃酒的时候不再和上次一样垂头丧气,而是红光满面。
“我说二位,这是得了什么喜事,把你俩高兴成这个样子。”楚大才好奇的问道。
田三春左右张望了一下:“我去西
夏了。”
楚大才吓了一跳:“什么,你、你去西夏?”
“嘘~!小点声。”田三春环顾四周,生怕别人听到。
自契丹和西夏开战,大宋这边就切断了和西夏的联系。并且官府下令,任何人不得越过边境去西夏,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辽夏开战伊始,大宋这边一边飞速上报朝廷,一边严令周边百姓,不得与西夏接触,在朝廷动向下来之前以求自保。
是战是观望,取决于东京城的态度。没得到朝廷指令之前,边关只能这么干。
而田三春的妻子是西夏人,他冒险去西夏想来是想探听老丈人那边的消息。毕竟辽夏开战,妻子会担心娘家人。
“你、你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楚大才也低声道。
田三春立刻高兴了起来:“西夏人开始反抗了,我听说他们的国王谅祚母亲已经在连夜召集大臣积极备战,由防御转向进攻态势,听说西夏已经夺回了几座城池。呵呵,契丹要想和大宋开战,这次得掂量一下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楚大才大为惊喜:“如此说来,这契丹人是打不进来了?”
田三春摇了摇头:“这个还不好说,不过
这要看契丹主帅怎么想了。他们若是一意孤行,那就说不好了。不过目前来看,这白驼镇暂时应该安全了吧。”
……
东京城,经过十万火急的急递铺铺兵一路沿着官道昼夜奔驰,边关战事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大宋,朝野大哗。
谁人能想到,这契丹竟然毫无征兆的就这么开战了。满朝文武,包括赵祯在内都倍感震惊和意外。
理论上说,契丹和西夏如今已经成为大宋的属国。有什么矛盾应该上表大宋,由大宋出面调节。若是调节不了的矛盾,则派出使节进行三方会谈。
实在解决不了的矛盾,除非在大宋默许的情况下,你才能出兵。否则,就是大宋朝所不能容许的。
要命的是这急报上说,契丹进攻西夏,还屡屡派兵滋扰边关。别的不说,孙家村惨案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下朝堂炸了锅,如今的大宋是兵强马壮,居然还有人敢捋虎须,本来朝中主战派早就对藩属国们不满,如今更是群情激奋。
契丹人屡犯我边境,枉顾自己作为属臣藩国的事实,竟然以下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宋应该立即出兵契丹,打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而这个时候,西夏那边的求援急报也到了。西夏给的理由加倍充分,我们西夏作为大宋的属国。大宋有理由保护他们,如今契丹来犯,还请大宋派兵支援,救西夏与水火危难之中。
于情于理,大宋都应该出兵。对契丹全面宣战,打的他们服气为止。甚至,直接捣了契丹老巢,灭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敌。
而主和派则要求暂时隐忍,毕竟这只是契丹和西夏的双方国土之争,大宋在一旁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便是。对于边关之事,只需派人对此表示强烈的愤慨和谴责。要求契丹给出一个说法,并且给予一定的补偿政策。
这几日的朝堂算是炸了锅了,主战派和主和派唇枪舌剑,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甚至于差点大打出手。
赵祯呢,他也在左右摇摆,到底是该出兵干涉还是静观其变,他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也许有人奇怪,边关都被侵略了,为何大宋弱鸡一般的还不反击。孙家村的百姓就这么白白死了么,那要你个朝廷何用,要你个大宋何用。赵祯你不就是个赤裸裸的昏君么,什么狗屁千古第一仁君,第一昏君才对。
抱着这种
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甚至于许多书生开始联名上书,对契丹全面宣战,灭掉此国,统一天下。
实际上,这种做法行动起来是有着相当的难度的。
拱化二年,夏使吴宗赴宋贺正月,与宋朝引伴使发生争执,宋使声称“当用一百万兵逐入贺兰巢穴”。
听了夏使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