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是枯燥的。
闲得无事的裴元绍带着自己的几十个亲卫小弟,再次溜达到山下的道路上。
他们这不是想打劫过往的行商和旅客,他们是真的很无聊。
突然,远处传来了踢踏踢踏的马蹄声。
出于职业敏感,一行人迅速躲到了道路两边的树丛里。
不一会,一个身骑白马,手提银枪的翩翩小将慢慢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仔细一看,这个小将其实也有三十来岁了,只不过长得实在是英俊非凡,初一看去,不自觉得感觉年轻了几岁。
这匹马那是真的好马啊!
裴元绍自诩识马无数,能比这匹白马稍微强上那么一丁点的估计也就只有赤兔马了。
还有,白袍将手里的那杆长枪也非常出彩,绝非凡品。
这两样宝贝直接看得裴元绍心里直痒痒。
要不是说好了几天后要去投奔刘辟,现在就要以刘辟的部将严格要求自己。
不抢,就绝对不能抢。
但是,裴元绍实在是很馋这两件宝贝,自己是没有资格用。
这点自知之明裴元绍还是有的。
但是,不是不久之后大家就要投奔刘辟去嘛,两手空空毕竟不是怎么好看。
随即,裴元绍带着他的卫队小弟出现在白袍旅人的四周。
“这位兄弟,一个人赶路啦。”
裴元绍一句很没有水平的话开头。
一看这就是一伙山贼。
手握长枪的白袍旅人艺高人胆大。
微微一拱手,说道:“看你们这架势,是打算要打劫吗?”
裴元绍赶紧摇头晃脑的解释,“这些兄弟,你误会了。以前呢,我们是要打劫的,但是,现在我们要加人汝南刘辟将军,这就不能坏了刘辟将军的规矩,刘辟将军是坚决杜绝部下奸淫掳掠的,否则军法从事。”
白袍旅人心里微微一荡漾,刘辟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吗?
“既然你们不打算抢劫,围着我干什么?”
白袍旅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兵不厌诈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一不留神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也是听说过的。
裴元绍也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也是饶有兴趣的围着人家转了两圈,近距离观察了这匹宝马和长枪。
“你这一个人在路上慢悠悠的溜达,也不像是在赶路啊!”
裴元绍很是随意的说道。
白袍旅人的回答确是,暂无目标,所以漫无目的。
“你这胯下宝马,掌中宝抢的,还敢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溜达,也不怕被人给抢了?”
裴元绍难得的提出了善意的提醒。
白袍旅人也微微一笑,“要是有不长眼的毛贼,顺手杀了便是。”
“杀伐果断啊,你难道还是一沙场战将?”
裴元绍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一般人的护身武器都是长剑环首刀之类的短兵器,练习长枪之类的长兵器,那都是学的战场杀人技。
白袍旅人道:“还行吧,在战场上厮混了几年,没有混出什么样子出来。”
裴元绍打趣道:“难道是你武艺不精?”
白袍旅人差点笑了出来,“就你这样的毛贼顶多几个回合就解决了。”
裴元绍眼睛滴溜溜一转。
“要不我们俩就在这里比试一番,你真要几个回合就把我给拿下了,那你就是有真本事,你要是半天都拿不下我,那你就是吹牛皮!”
自己怎么也是一员沙场悍将,几个回合就把我给拿下,那怎么也得一流武将的水准。
如果自己打赢了,那些宝马宝枪岂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战利品。
说着,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提起手中的长枪就发起了冲锋。
白袍旅人策马转身,摆正了姿态,却没有冲锋。
对方嘴里喊着杀,冲锋的架势也很猛,眼睛里却没有杀气。
自己骑着马,对方步战,自己要是也发起冲锋,就有失公平了。
看着山贼手里的铁枪,有那么一点意思。
随即,挽出一朵巨大的枪花,只听见嗙的一声,裴元绍手里的铁枪居然给挑飞了,然后白袍旅人的枪尖就出现在裴元绍喉咙前一寸的地方。
裴元绍寒毛全都竖了起来,盯盯地看着白袍旅人的双眼,还好,没有杀气。
收回手中长枪,白袍旅人仿佛干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我没有吹牛吧!”
“你这都还没有吹牛,你吹牛吹大了。”
裴元绍一副夸张的表情,“你不要以为我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山贼,想当初我也是杀遍几个州的,以你的本事至少都是当世一流猛将,能达到你这水平的,全大汉绝对不会超过十人。”
说着还伸出张开的十指。
“战场上你绝对是当者披靡的无敌猛将,战场上的你绝对不会寂寂无名。”
白袍旅人也是情绪低落。
“实在是惭愧,在公孙将军的白马义从里面干了几年,也就一个什长。”
“难怪公孙瓒会被袁绍给灭了,你这样的猛将兄,就给你一个什长,他要是直接把他的白马义从给你统领,说不定他的结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