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虚伪,危险,必须警惕。
这是卫宫切嗣对于朔月这个青年的初印象。
而在今日,身穿大衣的男人看着自始至终都不曾动弹的,平静的背影,心中默默修订了对他的看法。
虚伪,神秘,危险,同路不同道,必须清除。
为了不让肯尼斯大喊大叫吸引从者,卫宫切嗣悄然布置了隔音结界。
然而用魔术释放的结界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在魔术之道上颇有造诣的朔月,必然会发现身边的异常。
所以,卫宫切嗣的行为几乎是明牌了,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出自对战局的推测。
首先,朔月借走了Saber,在爱丽丝菲尔的面前。
他难道不知道爱丽一定会将这件事通知给丈夫,给他卫宫切嗣吗?
其次,明明可以转移阵地,或用魔术结界将据点包裹起来,但这个青年始终无动于衷。
他究竟是想要见证两个从者之间分出可笑的胜负,还是在等待着真正角色的入场?
Saber一旦进入战斗,身为御主就不可能感应不到,通过与从者间的因果线,卫宫切嗣很轻易就可以找到这里——这难道不正是朔月这个青年的目的吗?
一个能让御主和从者都退场的机会,他笃定了卫宫切嗣不会放弃。
不过是自己不好动手,所以借刀杀人而已……真是,虚伪也要有个限度。
碰了碰衣兜里的烟盒,切嗣按捺住烟瘾,但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种照镜子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尤其是自己还被当做了那把刀的情况下。
一旁的肯尼斯已经举起手臂,但下一刻,气压的变化让切嗣抬起眼眸,朝前方看去。
座位上已经不见那个青年的身影。
短暂的沉默后,卫宫切嗣毫不犹豫地摁下耳机。
“动手,现在!”
————
令咒的效力实在是太快,几乎是肯尼斯念完的瞬间,Lancer的枪尖就已经逼近了自己的心脏。
哪怕是在他身前,负有A级直感的Saber,也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Lancer在下一秒终结自己的性命。
但有一道身影比任何动作都要快,亦或是说,在御主发布命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行动起来——
“铮!”双枪被双刀震开,白发金眸的青年面无表情,将一把酷似闪电的斑斓匕首,先一步刺进了迪卢木多的胸膛!
“朔月,你!”Saber还没从Lancer自杀的行动中回过神来,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震惊中。
倒是迪卢木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顾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猛地转身朝着主君肯尼斯的方向狂奔过去。
“吾主——”
但是已经迟了,一声枪响比他更早的到来。
子弹正中额头的索拉乌连多余的话语都没发出,就停止了呼吸,血液混杂着不明物质自额头的孔洞流下,污浊了她美丽的容颜。
死的并非是肯尼斯,而是他深爱的未婚妻索拉乌。
杀手也并非是卫宫切嗣,而是远在数百米远的另一处大楼上,端着狙击枪的久宇舞弥。
而肯尼斯,甚至都不需要浪费一颗子弹,他面色在令咒发动的瞬间就已经扭曲,七窍流出鲜血,灵魂如同煮开的水般沸腾起来。
时钟塔的领主张开嘴,却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挤不出来,面色狰狞的宛如恶灵。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条件已达成,自我强制证文成立。】
【条件已违背,Lancer未取得第二战的胜利。】
【自我强制证文·切嗣已生……】
【自我强制证文·朔月已违背,惩罚执行。】
【与Lancer契约关系解除,肯尼斯御主身份取消,命令冲突。】
【自我强制证文·切嗣未生效。】
“砰!”
这一次,迪卢木多清楚地看见了,那个黑衣的男子扣下扳机,果断结束了他主君的痛苦。
那并非是出自仁慈,而是为了扼杀任何可能性的冷酷行为。
“你这个……卑劣之徒!”
胸膛的疼痛宛如劣质的恶酒,在酩酊般勃然的怒火中,迪卢木多怒吼着,宛如暴风般,朝着卫宫切嗣刺出了赤红的枪尖。
恶风扑面,卫宫切嗣却面无表情,他手背上的令咒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变成了两道。
“以令咒命令吾之傀儡(Servant)!”
朔风自身后席卷,于是骑士王那金光灿烂的圣剑再度迎上了费奥纳首席的魔枪。
“Saber!”
“抱歉,Lancer。”金发少女颓然地垂眸,拥有A级对魔力她的本可以挡住令咒的束缚,但是爱丽丝菲尔那温柔的笑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放弃了对强权的抑制。
“无论如何,卫宫切嗣都是我的……御主(Master)。”
也是爱丽丝菲尔深爱的那个男人。
那语气里包含着何等的不甘心和无奈啊。
不仅是因为她不得不庇佑这个卑鄙的仇敌,更是因为她面前的俊美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