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资双眼一瞪就想开口骂他,何二赶忙拦住了说道:“停停停,别说了,快些回家。”
何二家乃在定陶城西,他住的地方左右对门都没人肯住,皆是怕了何二这个恶徒以及他那护犊子的县尉大哥,宁愿住的地儿差些也不愿与这家人做邻居。
此时的何家正自安静,何二敲打半天,方才有一下人打开了大门。
“入娘的的泥腿子,没听见郎君我敲门吗?死不剩的亡八,活该你一辈子做下人。”何二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那下人似乎甚是怕他,只是躬着身子不住弯腰行礼。
边善、季资两个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也没在意,待这三人走远,那下人方才盯了他们一眼,将门关上又上了门闩锁了,这才悄没声息的朝里走。
何二大摇大摆的带着边善、季资两个进了院子,转过一个跨院就到了自己做为玩乐之所的房屋所在。
边善看了看搓着手露出猥琐笑容的何二,知道他这是起了兴致,当下开口道:“郎君,俺与季资先退下了。”
平常时日这何二都喜欢一个人欺辱那掠来的女子,除非是腻了才给他俩喝口汤。
只不知今日何二是吃酒吃的糊涂了,还是想来些与众不同的,当下一挥手道:“别走,一起进去,老子今儿兴致正高。”
边善、季资二人互看一眼,皆是眼睛一亮,今日那小娘子相貌周正,他两人自然也是想一亲芳泽,只是碍着何二要喝头羹没有下手,此时听了自家郎君的话心下狂喜,自然不介意一起,他们主仆三人近几年什么荒唐事没做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当下两人跟着何二上了台阶,何二急不可耐一把推开房门走进去,不过几息的时间猛地发出一声惊叫:“你等是谁?”
后面边善、季资刻意的保持了下距离,听到何二叫声心道不好,连忙蹿入门内,转过一个竹制镂空屏风,就见自家郎君站在那里惊疑不定的望着面前之人。
二人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一穿着黑色劲装,面貌英挺,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拄着一把红鞘环首刀,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
左侧靠窗的两张椅子上坐着两个汉子,一个双眼赤红,正握着一根铁链,一个面貌丑陋有着一双小眼睛,手中倒握着朴刀戳在地上。
两拨人的中间则是厅堂的地板,上面一滩嫣红的血渍,只是没有了,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娘子以及看着她的下人。
吕布坐在床上,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着跑进来的三个男子,冷硬的面容渐渐勾勒出一丝狰狞:“何二?”
“你等端的是何人?如何进的我家?”何二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看看边善与季资已经进来站到身后,猛地又挺起胸膛。
吕布站了起来,提着刀朝前走了两步:“张坵你认识吧?他女儿怎生死的?”
边善本能觉得不对,刚刚想要开口提醒自家郎君莫要说实话,就听何二喷着酒气说道:“你是来替她张目的?哈哈,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小娘皮,死不开眼的贱种,仗着她死鬼老爹的势敢拒绝我,最后还不是被我睡……”
“郎君!”边善蓦地大喝一声。
“嗯?”何二一愣,扭头看了眼边善,有些不明所以。
边善来不及解释,伸手猛地一拉何二,一旁的季资则是踩响木板,饿虎扑食般冲向吕布。
“这就够了。”
吕布的声音在房间内震响,下一瞬,垂在身侧的右手握住了刀柄猛地一挥。
就在季资冲来的瞬间,猛然看见陡然矮身抽刀的吕布,雪白的刀身映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横斩而出。
哧——
发髻连着包头的软巾冲上半空,又随着散落的黑丝飘落而下。
“跑啊!”边善瞥见坐着的两人冷笑未动,不由大喊一声拉着何二就朝门外跑去。
季资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满身冷汗,适才本能的扑到救了他一命,否则当是身首异处的结局。
季资立马一个翻滚双手撑地想要起身,然而挥刀的身影在斩过第一刀,高举起胳膊,刀在手中旋转了半周被倒握着,狠狠插下。
“啊!”
血光迸溅,环首刀插过肩胛,生生将人钉在地上。
边善拉着何二,刚刚转过屏风,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就见面前站着三名大汉,左右两人各拿一把朴刀,中间一个穿着家丁装束的则是拿着一块儿金砖在自冷笑的看着他,正是田八、阮小七与马灵三人。
“你等端的要做什么?”
边善叫喊着护着何二往后退了两步,就被何二推着退不动了,转头看了一眼,却见自家郎君脖颈上满是青筋,正回头窥视着。
边善咽了口唾沫,看着吕布一脚踩在季资背上将刀从地上拔了出来,粘稠的血渍随着刀锋的拔出飞溅出来,随即吕布抬腿将季资踢往一边。
“别动!”
季资挣扎着还待起身,早就等着的潘忠将朴刀架到他脖子上,当即浑身一僵坐在原地。
吕布抬手看了看满是血渍的环首刀,挥手一甩,斑斑点点溅到地上画出一不规则的扇面。
“你等哪里来的强人?如何敢在此撒泼?知不知道我家大郎是何人?”何二眼见季资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