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渺渺震惊极了, 她从来不知道凡人脖子脱臼了还能活,毕竟她一直认为凡人非常脆弱。 这一时间她都要怀疑仙尊的身体构造了。 好在薄奚衡很快便自己将脖子掰了回去,就是这鼻血一直流有些麻烦, 但也没事,薄奚衡闭上眼睛默念了一会儿佛经, 很快就变得清心寡欲起来, 鼻血也不流了。 完了后薄奚衡狡辩道:“最近两餐吃得有些上火了,你莫要担心。” 曲渺渺:“?” 真是吃得上火了? 温澜依特地带了两个温府的厨子过来给他们做饭,但同吃一锅饭, 其他人为何没上火? 薄奚衡用擦过鼻血的手帕捂着鼻唇翻身睡到里边,只给曲渺渺看他的背影,说话的声音还瓮声瓮气的, 十分虚弱:“今夜我想一个人睡。” 完了, 佛经好像也不太顶用了。 他即使闭上双眼, 脑海中也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家绒绒原形那么娇小玲珑,就跟只小奶猫似的,为何人形却长得这般玲珑有致, 不止皮肤细白娇嫩, 腰肢细软不盈一握, 某个地方都要无法掌握了。 她还生着那样美的一张脸,那般水润的美眸, 还有一张天生便红艳艳的, 娇艳欲滴的红唇。 薄奚衡猛然裹紧被子,不好, 鼻血要出来了。 刚才他的鼻血好像还坠落到了对方细白的大腿上, 那艳色无双的画面, 他怕是再也忘不了了。 曲渺渺不知薄奚衡脑子里正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到薄奚衡的话,她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她还趴在他身上。 “我好像看到忘川河的摆渡人了。”薄奚衡幽幽地睁开双眸,虽然不想感受,却还是被迫感受着扑到自己身上柔软的娇美身躯,“他是不是来接我了?” 曲渺渺:“?” 她伸手摸了摸薄奚衡的额头:“你发烧了?” “比发烧还严重一些。”薄奚衡虚弱地闭上眼,将被子抓得更紧,这一刻恨不能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真和尚,“我得了今夜必须一个人睡的病。” 今夜就算绒绒变成猫也不行了,因为他脑子里的画面完全驱赶不掉,特别是可爱小肚脐外边那一圈他不小心咬的印子,这会儿他还能回忆起唇边的触感。 他怕不是要精神一整夜。 所以今夜他还是一个人睡吧,不然没准会被打死,变态跟色中饿鬼还是有区别的。 见曲渺渺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还是没动,薄奚衡狠心转头:“你也不想让我死对吧?” “哼!”曲渺渺生气了,“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便变回原形朝窗户那儿跑去,直接撞开窗户出去了,主要是猫形不太好开门。 但出去后曲渺渺还是越想越气,当她这几万年白活的么? 什么生病了,这人分明就是发情了! 虽说仙君突然发情搞的她也有一些紧张,但她本身又不是人,才不会跟凡人女子一般大惊小怪,说不定还会配合他。 毕竟看他那身段,那有力的胳膊腿,那腰腹,她也不吃亏呀。 她还很慕强,重衡仙君身为九重天上最能打的神仙,她可崇拜了。 结果他干了什么? 他赶她出来! 他是不是那玩意中看不中用啊? 不然怎么会赶她出来呢? 曲渺渺气得全身白毛都炸起来了,而猫是很记仇的,于是她便开始原地转圈圈,思索到底要怎么报复回去。 她一定要把自己受的气撒回去才行。 不然她会不开心很久的。 “刷”地一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曲渺渺面前跑了过去,曲渺渺顿了顿,黑暗中,她蓝色的眼睛突然亮得像两盏黑夜中的烛火。 “吱呀”一声轻响,向外开的窗户突然被一只小白爪子扒拉开了,随后,“吱吱”叫唤着的黑乎乎的东西被从窗外扔进了房间。 床上高大的身影立刻就抱着被子坐起身来,屋内点了蜡烛,但蜡烛的光能照亮的地方有限,所以薄奚衡不知道被丢进来的东西是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为窗户又被扒拉开了,一双白色的小爪子抓着“吱吱”叫唤的东西疯狂往里丢,没一会儿便丢了至少五十来只。 这时薄奚衡也终于见到了那些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那些东西,居然是一只只肥硕的灰老鼠。 看着满地乱爬的老鼠们,薄奚衡不但立刻变得清心寡欲。 还想立地成佛。 大概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这些老鼠一点也不怕人,没有生命威胁后就开始往高的地方爬,没一会儿,它们就开始上床。 薄奚衡再也冷静不下去了。 他往桌子上一跳,转身跑到了衣柜上蹲着,衣柜这么高,老鼠又那么肥,便不好爬上来了。 可窗户还开着,小白猫还在往里丢老鼠! 薄奚衡悲痛的想,她是不是把整个庄子的老鼠都抓过来了?! 大约丢了上百只,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诶呦,是我啊!”平白遭遇无妄之灾的小仓鼠差点又要哭了,“你丢我干什么!” 曲渺渺的声音响起:“天太黑抓错了嘛!” 这时窗户突然被“哐”地一声关上,接着一双梅花爪印在窗户纸上,而后一个猫脑袋出现在梅花爪印中间,最后,曲渺渺的声音阴森地响起:“遇上我是你的福气,偏你还不珍惜!” 薄奚衡绷着脸,虽然他很惨,但绒绒真的好可爱!他抱膝蹲在衣柜上,被可爱得人都快不行了! 绒绒说得没错,他果真是好有福气! 曲渺渺放完了狠话就把窗户封死了,随后她跑去正门盯着,防备里面的人跑出来,没有跟臭老鼠渡过完美的一夜。 她又不只是猫,当然明白凡人最害怕臭老鼠啦。 看到窗户边的猫影不见了,薄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