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这几个逃犯抓住了,朱元璋自然会把我们立为正统。”
蔡雄练着练着有些热,索性将上衣脱下,露出一身有力的腱子肉。
“那队长,你大半夜练武又是作甚?”
“跟了朱元璋就一直打杂,好久没活动了,不自在。”
“唰唰!”
大刀落下,尘土飞扬,激起一阵风沙。
蔡文也很卖力地在一旁鼓掌,夸赞道:“队长,你真不愧是大将军,刀法竟然如此了的。”
蔡雄笑了笑,说道:“我六岁习武,九岁练刀。”
“我不吹牛,朱元璋手下的土将军,还没几个打得过我。”
蔡文听罢,又问道:“那队长为何只当了个小将军呢?”
“这个…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蔡雄的笑容慢慢僵硬,然后又举起刀朝着院子大树砍去。
“啊!哈!”
“唰唰!”
不出几秒,一颗大树就出现不同方向的刀痕,蔡雄接着伸腿猛地一蹬。
“哗啦…”
大树直接应声倒地!
蔡雄拍了拍手,得意的看着蔡文。
蔡文愣了两秒,缓缓开口道:“队长,那好像是颗坏死的枯树。”
…………
平江城,皇宫内。
张士诚坐在龙椅上,低着头不停按太阳穴。
“朱元璋居然还真搞定了,而且损
失兵力不到十分之一?”
众大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朱元璋在明王退位那天,就已经派人给张士诚送信来了,让他早日归降,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怎么个个都把嘴闭上了?哑巴?”
朝上仍然无一人言语。
“徐义,元军那边如何回答。”
“回陛下,额…”
徐义顿了顿,说道:“自上次陛下拒绝上贡粮食后,元朝廷已经把咱们视为义军分子了。”
“这朕知道。”
“库库特穆尔目前掌军权,但是和博罗特穆尔起了矛盾,所以并未动兵之势。”
“啪!”
张士诚猛地一锤桌子,骂道:“真是猪脑子!”
“朱元璋马上就要把南方占据完了,这群牛马居然还在内讧?”
实际上,他还指望着元军能出兵抵抗朱元璋,这也是他之前的备用计划。
张士诚不贸然帮忙,朱陈二人分出胜负后,不管是谁成了最终的赢家,合二为一,势力大增,必然成为元朝廷的首要攻击对象。
再加上自己这边老实本分,元朝廷对自己是冷处理,所以他便可以借元军之手打朱元璋,岂不美哉?
结果搞了半天,元军居然还在内部倾轧?
徐义口中的库库特穆尔,俗称“王保保”,是察罕特穆尔的
养子,而察罕特穆尔就是将小明王从北边一直打退到南边的猛将。
察罕特穆尔和博罗特穆尔之间的仇恨愈渐激烈,导致察罕前线打仗时,后手还要防备后面来自朝廷的压力。
察罕被人下毒害死后,养子王保保继承其兵权,继续和博罗撕逼,而且途中还在元朝廷大闹政变,接着将军杀大臣,皇帝杀将军,简直乱成一锅粥。
武将掌握兵权,不听指挥,一心谋权。
文官拉帮结派,各自安危,不闻朝政。
皇帝争夺王位,大兴土木,不顾民生。
就这样的朝廷,又怎能长久?
“朕不管!朕现在南到绍兴,北过徐州,这么大一片土地,怎可能挡不住朱元璋?”
“给朕听好了!从老到小,每个人都给朕武装上阵,朕要看朱元璋多大的本事!”
张士诚心态有些爆炸,就好比乌某兰摸了俄某斯的屁股,而米国却坐视不管的场景一样。
“遵命!”
………………
次日,应天城,芙蓉阁外。
“诶?你们又在张贴什么告示啊?”
陆米吃着糕点,好奇地凑了过去。
几个官兵正在张贴告示,其中一个回答道:“应天府要招几个侍卫,男子,十八至三十五岁,身体硬朗就行。”
“哎,你们
看看我爹爹怎么样,他刚好三十五岁!”
陆米一边说,一边把算账的陆信拉了出来。
“爹爹,应天府招侍卫,你要不去试试?”
陆信正算到难处,被陆米打断,思绪瞬间乱套。
“你个小兔崽子,你爹我算了这么久的账!”
陆信气得不行,追着陆米就打。
陆米一边跑一边笑,两只铃铛不停摇晃,叮咚作响。
“应天府招侍卫啦!应天府招侍卫啦!”
父女俩追逐打闹,路过一个孤僻的小巷子,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巷子内,两个人靠在墙上,看着手中的告示。
“应该是补昨晚那两个死人吧。”
其中一个男人淡淡说道。
“看来他们并无声张之意啊,我们打听这么久,也没见通缉令传出。”
“那岂不是正好?”
男人笑了笑,晃动手中的告示说道:“你我二人,正好填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