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子啊,我也知道的不多,据隔壁的人讲昨晚来了一伙人,说是来搜捕什么叛宗的人,来到这里要人,后来就发生了打斗,过了一会儿,这里就着火了,死了几十人,这不,你看前面还有几个没有清理走的呢”这个叫寒山的老头用拐杖向前一指说。
“这也太那个了吧,抓人就抓人呗,干嘛杀人啊,这也太缺德了吧”玄浮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叹息说。
玄玲看着面前这一片景象,眼睛一片朦胧,她觉得这个云黄威的男人有可能遇到不测了,也有可能会逃掉,不过凭他的境界,估计难以存活下来。
前些天这云氏商铺还热闹着呢,还来这里卖过山货呢,在这里遇到回来探亲的云黄威,可转眼几天就不见人了,还连着商铺也化为了飞灰。
可恨,是谁这样心存邪恶来灭口呢,教派有这么可恶吗,他们不是保护我们的吗,怎么能够做出如此邪恶之事来呢。玄玲一时想不明白,她从小不在玄村这一带没有出过几次远门,最远的就是去最近的一个宗族那里吃席,平时没有事情是不会出远门的,窝在家里种地,养猪养鸡鸭之类的,再就是绣花纳鞋织布,说起来作为女人要做的事情蛮多的,而且都是工程量很大的活计,比如一件衣服从纺纱到织出布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从春到冬,一年四季也就织出个一两块布出来,做一两件衣服就不错了。
穷困,不是富有之人能想得到的程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其中的滋味。
本以为云黄威的到来能给家里带来一些变化,不说其他的,自己至少有了一份依靠,也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有一个男人组成家庭生活嘛,现在,看着这还冒着烟的云氏商铺的地基,玄玲的心在滴血,自己怎么这样命苦呢,才遇郎君,连告别的都没有来得及。
玄玲走过去一具又一具尸体查看,她想知道云黄威是死是活,她没敢明目张胆的哭着喊着去找,而是走近后一一杳看一下,当有人问时,她说帮村里的人找找有没有走失的伙伴误死在其中,理由牵强,但也没有人怀疑,村里确实也有在这里帮忙,有些人也会好奇的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死在其中。毕竟当时天色不太晚,有熟人来商铺并不奇怪。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云黄威,其中有几具烧得太厉害,认不出来,不过从体型看起来相差太多了点,可以肯定不是。玄玲也放心了些,至少现在为止云黄威还没有死,有可能是活着的吧。
看着玄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玄浮挺心疼的,拉着玄玲往外走,出来到大路上,玄玲眼泪打转,好不容易有一个看得上眼的,现在却这样不打招呼的消失了。说不心痛是假的,可面对一个灭了云家的组织或者个人,玄玲生不出一丝的寻找真相的冲动。这个世界,太过于复杂,修仙的和凡人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根本就找不出是谁出手干的这件事。
过了好一会,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被玄浮拉着离开了这里,山货也没有卖,父女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家了。
回到家,玄玲闷闷不乐,做事情也有些走神。玄浮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女儿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结果是生死未知。
“玄玲,都怪爹侈没有能力,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现在他人也不知生死,你总要好好活着吧,万一他哪天回来了呢,你这样把自己折磨死了,到时候他是不是会很伤心呢”玄浮说。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当时不让他回去,会不会没有这样的结果呢”玄玲有些后悔的说。
“也说不定,凡事命中有注定,他注定要跟你有一段故事,自然也有他的劫数,或许他的劫过了就回来了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等他回来”玄浮说。
“我知道”玄玲说。她知道事已至此,除了心中那一抹不愿相信云黄威没有死一定会回来信念也没有别的了。也只有活着才能等到一个结果吧。
春去冬来,第二年二月份玄玲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玄子,这是她跟云黄威的儿子,小家伙很精神,也很健康,长得有些像云黄威,长圆的脸,肉肉的,看着这个小家伙,玄玲就不免会想起跟云黄威的事情来,想起曾经的约定,玄村早已物是人非,云黄威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块地基后来被别人买去建了房子,每次路过那房子前,玄玲总会想起那一次见到云黄威的情景来。
冬去春来,一晃十八个年头,现在的玄子已经是一个散发着一些稚气但个头中等,全身肌肉结实的男子汉了,不过只是一个刚到三岁牯牛十八汉的开始学习干体力活的年纪,古时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十八岁之前的男人就像是三岁的牯牛一样处于长身体的阶段,这个时候要吃好穿暖,防病防蛇虫的,等到十八岁之后就要学习干一些体力养家糊口了。现在的他会帮着爷爷和妈妈一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时候玄玲看着玄子都呆住了,儿子长得像云黄威六七分,其中有三四分像自己。儿子总会令她想起那个给了她一个月美好记忆的男人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见他回来,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那个曾经被到处追捕的采花大盗也销声匿迹很多年了,玄玲除了偶尔听人说起以前玄村有一户人家是姓云的往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