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是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我一定会去帮您说一说。”
“你能够帮我就已经是再好不过了,这事可就先麻烦你了啊。”她拍拍裴祈望的手掌,露出一个得体又自然的微笑。
裴祈望看着台上的冯梦梦和台下的江微月,继续吃着盘子里的小蛋糕。
突然一阵反胃的感觉冲上来。
她连忙捂住嘴。
“诶呀,晚晚你怎么了?”
她连忙摇头。
方母神色有些异常,看着止不住干呕的裴祈望:“晚晚啊你是不是?”
裴祈望急忙往厕所冲,直到小蛋糕都吐出来一点才好多了,她拍着胸口缓冲着难受的劲儿。
方母连忙拍手。
一旁的大姑姐看着这异样也上前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咱们方家估计是要有后了。”她满脸的喜悦。
“诶哟喂,我说怎么这么快就要订婚了呢?原来是奉子成婚呢,不过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又不是你的孩子,这方衡说到底那也是头一个.生的。”
“管他是不是头一个生的,咱们方家也总算是有后了。”
“你是不是傻呀?要是她真有孩子了,你们家那傻儿子的地位就更不高了。”
“本来我就没指望着方熠能做成什么大事儿,他当个小医生也挺好的,受他哥哥庇护,什么事也不要强出头。”
方母摇摇头,不认可她说的话,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再说了,要是那女人给我儿子生的孩子我都不一定能看的上。”
“别说你了,我们这几个亲戚里头也最不待见她。”
“可不是么,当初我就不应该松口同意她嫁进来,现在倒好了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就指望着方熠自己能够明事理一点,早点跟她离了婚。”
“离婚?他们这也才刚结婚你让这小两口子离婚,这又是闹哪出啊,那你当初死活都不答应就是了。”
“我这儿子你是不了解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他偏得自己吃了这个苦头才知道日子有多难过,光听别人劝是不管用的。”
“你这当妈的教育方法也忒跟别人不太一样了,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外头人都说你心疼大儿子,这话巧着倒也没什么错。”
方母叹了一口气:“当妈的,就是这样。哪有一个是不为自己儿子着想的,只不过方式不一样罢了。”
裴祈望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方母对她的态度比刚刚就更好了,她脸上挂着笑。
“来,晚晚,喝点水。”
“谢谢阿姨。”她接过水抿了一口。
一旁的人又递过去一杯酒试探道:“我瞧着这香槟今天倒是不错,要不晚晚你也来一口。”
想起过司文医生的叮嘱在化疗期间她不能喝任何的酒,就连忙礼貌的笑了笑摆摆手拒绝了。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实在是喝不了酒。”
方母连忙出来打圆场:“人刚刚身体不适从卫生间走出来,你要让她喝酒哪个小姑娘能遭得住啊。”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回去的路上,她累极了,在车上就睡着了。
接她回去的方衡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脑袋像是蒲公英一样不停地晃动着。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用手轻轻地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找到了一个固定的支点她也不再乱动,方衡轻声说让司机开慢一些。
司机点点头。
回去的路程硬是从二十分钟增长到三十分钟。
到了家门口她却还是没有一点想要动的心思,方衡只能无奈地打开车门把她抱了下去,怀里面的女人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双眼睛因为困顿始终睁不开,他注意到裴祈望的脚上因为长时间穿着高跟鞋磨出了血印,于是到了玄关门口就帮她褪去了鞋子。
顾姨连忙走上前来,心疼的说:“一定累坏了,我去放洗澡水。”
“不用了,她一时半刻也醒不来,我先抱着她回房休息了。”
方衡上了二楼,把裴祈望放在床上。
裴祈望实在是瘦的可怜,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肉了,精致的妆容下一张憔悴的面容难以掩盖,此时他却觉得床上躺着的女孩像是折翼的天使。
她眼角带着一丝泪意。
方衡又替她掖好被子,刚起身要走,又被裴祈望拉住。
她的手很软,就这样轻轻的勾住了他的手腕处,也同样勾住了他的心。
方衡停顿下来,声音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怎么了?”
“别走.”
她声音很小,又带着一丝委屈像是呢喃。
“我不走,陪着你。”
方衡坐在床边,回握她的手。
“妈妈.别走,我会很听话很听话.我真的会很乖,别不要祈望”
她嗫嚅着一边说眼泪就流了下来。
方衡也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陪着她,时不时的用纸巾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几乎是一整晚方衡都没有睡觉,一直都在陪着她。
她晚上睡觉不乖,时不时踢被子,甚至有的时候睡姿也不太好。
——
早上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