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带着菊青回到了延禧宫,没多久各宫的贺礼与赏赐果然如流水般送进了乐道堂。
安陵容看着这满宫的贺礼,心中感慨,即便是升了位分,这有无封号,却也是大有不同的。
“富察贵人吉祥!”门口的小钟子开口,安陵容便看到富察贵人带着桑儿走了进来。
“在这想什么呢?莫不是高兴傻了吧?”富察贵人也不等安陵容请坐,便自顾自地坐在了安陵容对面的堂座上。
“姐姐怎么亲自来了?”安陵容笑着开口。
“自然是来给你送贺礼的,你这回总算是给我延禧宫争了回面子,那丽嫔平日里仗着有华妃撑腰,便总是说些有的没的,你昨儿让她没了颜面,我甚是开心。”富察贵人也不避讳,开口便道。
说着又朝着桑儿摆了下手,桑儿会意,捧出了一个匣子,见富察贵人点头,便把匣子放在了安陵容的面前。
“这套头面是我送给你的贺礼,还有榆儿拿来的那几匹江南制造局送来的织花锦都给你,我瞧着你长的也不比丽嫔差,穿的鲜亮些,皇上也能多来来我们延禧宫。”富察贵人拿起菊青新上的茶,说完自顾自的呷了一口,心里分外舒畅。
“陵容谢姐姐垂爱。”安陵容浅笑,依旧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待富察贵人走后,安陵容便以菊青之前在四执库当差为由,把这登记入库的差事拨给了菊青去管,宝娟虽有不甘,却也没敢反抗。
至此之后,不知因为莞莞类卿的声音,还是因着她床笫之欢的大胆,安陵容在后宫中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时间,她与沈眉庄和富察贵人被人视作一派,与华妃和丽嫔成了后宫的两局之势。
这是皇后乐意看到的,只要这后宫没有人怀上孩子碍她的眼,且又有人能牵制住华妃,她便是这后宫最大的赢家。
不知不觉间,便入了冬日,安陵容被皇上召幸的次数也由刚开始的只侍寝,变成了白日里也会被传召过去侍奉笔墨,安陵容知道这都是她声音的功劳,虽日日看着皇上那张老脸,做的还是磨墨的累活,可她如今在后宫的地位却是稳了许多。
安陵容在沈眉庄的邀约下,偶尔也会答应与她一起去看看甄嬛,只是每次与她相见,安陵容都很少言语,多数是淡淡的听着甄嬛与沈眉庄说话。
甄嬛敏感,也能看出安陵容与自己有刻意疏远之意,便也在沈眉庄面前很少说起安陵容。
时日久了,沈眉庄也看出些端倪,只是这事不好戳破,便也没有过问,只是鲜少去邀着安陵容一起去碎玉轩了。
没有了沈眉庄的邀约,安陵容便去的更少了,甚至快要到了不怎么往来的地步。
入宫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淳儿来了兴致,邀了富察贵人与安陵容去御花园的暖亭品茶赏雪,两人午后便应邀去了御花园。
“还是沈贵人对咱们小主好,隔三差五的便来看咱们小主,有了沈贵人的照应,内务府再没少过咱们的月例银子。”刚领完月利的浣碧带着佩儿穿过御花园往碎玉轩走,佩儿的话就传到了安陵容的耳中。
“那是自然的,咱们小主与沈贵人是自小就在一起的情谊,岂是旁人能比的?”浣碧开口,一脸傲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怡常在虽然也会给咱们宫里送来东西,人却是来的少了些。”佩儿点头说道。
“她原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现下封了常在,自是要捡高枝往上爬的,哪里还会来咱们碎玉轩?!”浣碧的话说的分外刺耳,一旁的富察贵人就要冲上去,被安陵容拦了下来。
“你竟然就这么忍着,枉你平日里还时不时往碎玉轩里送东西,她的奴才都敢这么说你,你竟不去掌她的嘴!”富察贵人恨铁不成钢看向安陵容。
“姐姐,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吧,且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确实受过甄家的恩惠,想来这也是浣碧自己这样认为的,莞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安陵容笑着开口,协着富察贵人继续往前走。
“你呀,就是太心善,你如今与她同是常在,且她又没恩宠,你怕她作甚?”富察贵人继续说着,安陵容只笑着听着。
“如今没有恩宠,不代表以后没有,姐姐,这后宫之路本就如履薄冰,还是要未雨绸缪的好。”安陵容知道甄嬛之后必是最受宠的那个,自己的未来还不知会是个什么结局,只能做到不巴结她,却也不能得罪她。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暖亭前。
“两位姐姐来迟了,可是要受罚的。”淳儿看向两人,眉眼笑开,说完还不忘吃着手中的牛乳桂花糕。
“我带了宝鹊新学的沙琪玛,用牛乳和的料,当做罚礼可好?”安陵容开口,菊青与宝鹊已经将食盒放在了暖亭里的八仙桌上。
“谢怡姐姐,淳儿最喜欢吃沙琪玛了,只是这加了牛乳的我还没有吃过,想来是十分好吃的。”淳儿说完,眼睛就开始盯着菊青拿出那盘沙琪玛的手。
“刚就瞧着你们在那里说话,说的什么这样高兴?”三人拉手行了执手礼方才落座,欣常在便开口问两人。
“来的路上遇到两只打架的狮儿狗,我俩瞧着有趣,就耽搁了一会,刚也是在说那狗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