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再次看向皇后,就看到皇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呵!这就够了?那今日是万不能让你如愿的了!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可否问一问章太医。”安陵容收回目光,上前行了一礼,看向皇上开口道。
沈眉庄见状,便向着安陵容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你说。”皇上面上带着微不可察的惊喜,开口看向安陵容,伸手将她拉起,拉到了自己跟前。
甄嬛的那张脸就是个必杀技,即便是她冷了皇上这些日子,皇上看到她的那张脸,便也会不由地怜悯她几分。
若是不见也就罢了,可这张恰似柔则的脸,他怎么舍得让她受半分苦楚?!
皇上感念安陵容能及时站出来,安陵容如今在后宫人的眼中就是宠妃,宠妃便有嚣张跋扈的权利,只要她开口求情,无论如何,他都会‘勉强’答应下来,饶过莞嫔……
“臣妾还有一事要先问过霞儿。”安陵容的手一直被皇上握着,虽有不适,却也没有挣脱,转身看向跪在底下的霞儿。
“你说你看到莞嫔往参汤里下了药,那你说她下的药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子?你可瞧清楚了?”安陵容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霞儿。
“奴婢,奴婢没有看清。”霞儿颤抖着回答,依旧不敢抬头。
“既然你没有看清,那如何知道她下的是药?莞贵人说她下的是糖霜,如此,这药怕是你下的吧?!”
安陵容一口咬定,霞儿忙抬头摆手道:
“不是糖霜,就药,是粉末一样的药,奴婢看的清楚。”
“是吗?那你刚刚为什么说没有看清呢?”安陵容语气平和,霞儿却慌了神。
“是……是奴婢太紧张了,就是粉末,是与人参颜色差不多的粉末。”
霞儿恍神间还记得章太医说里面放的是丹参,两者都是参,应是长的差不多的吧,思及此,她便细细地描述起来。
“那章太医,请问丹参的粉末能与水相容到完全不见吗?我是瞧着那碗里并没有什么粉末渣呢。”安陵容看向章太医道。
章太医听了往皇后那里轻瞥了一眼,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道:“回怡嫔娘娘,不能。”
“皇上,既如此,那霞儿一定是在说谎,那碗中的参汤如此清亮,定是煎煮时就掺了丹参一起煎的。
不仅如此,丹参表面是红色,根本不是与人参一个颜色,想着霞儿是听了章太医说里面加了丹参,便以为两者应是相似之物。
所以,这丫头不仅说谎,还蠢的很,嫁祸都不做足了功课。”
安陵容说着看向皇上,皇上看向安陵容的目光也满是笑意。
“好!幸亏容儿心思细腻,苏培盛,将这丫头打入地牢,让冯驰审,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胆敢谋害朕的子嗣和嫔妃!”皇上开口,苏培盛应下,着了侍卫去押霞儿。
霞儿看向皇后,皇后眉头微皱,轻轻抬了抬头,霞儿便转头看向华妃道:“华妃娘娘救救奴婢啊…华妃娘娘……”
“住口!你竟敢攀咬本宫!还不拉出去杖毙!”
华妃本是懒散地坐在后面的软座上,闻声便是一惊,随后怒极,起身怒便指着正要被拉走的霞儿呵斥道。
华妃说完,殿内便是死一般的趁机,华妃回神见皇上正盯着自己,转身便跪在了皇上面前:
“臣妾失仪,还望皇上恕罪!这个霞儿胡乱攀咬,臣妾一着急才失了仪,皇上,臣妾没有,还望皇上明察!”
“本宫记得,这个霞儿曾是翊坤宫的三等丫鬟,是在浣常在承宠后,你赐给她的吧。”皇后开口,这一句无疑是火上浇油……
“皇后记性可真好!霞儿确实是翊坤宫里出去的!可那又如何?!当初浣常在承宠,没一人愿意与她交好,内务府像是受了指示似的,给她派去的丫鬟都是些才十二三岁的丫头片子!”
华妃说到此处,看向了皇后,皇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端的是一个稳坐如钟……
“皇上,当时是她自己求到臣妾面前,想要一个得力的丫头伺候,臣妾觉得她甚是可怜,才将稳重的霞儿指给了她!
皇上!臣妾自己就怀有龙嗣,是绝不会谋害他人的孩子的啊…皇上……”
华妃跪在地上哭诉,皇上面上有动容,却没有开口。
安陵容看向皇后,皇后神色淡淡,看向华妃的目光,此刻甚至还带着些许怜悯,她此刻都想给皇后鼓掌了,这一箭三雕的本事,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有时候还真想拜她为师呢!……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最是清楚,这里这么多人!她为何不攀咬别人?!而是只攀咬你?!”
皇上自是不信,怒视着华妃,甄嬛就是因着在翊坤宫跪的小产,如今又发生了此事,浣碧即便是再不招自己喜欢,那腹中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他如何不气?!
“皇上!对了,定是霞儿想要回翊坤宫,我没有同意,她怀恨在心,才如此嫁祸与我的!
皇上!您相信我!霞儿曾经找过臣妾几次,说是浣答应常常虐打宫中下人,想要回翊坤宫。
臣妾觉得既然已经给了浣常在,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就拒绝了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