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子见两人走远,便也悄悄地退了回去……
小钟子抄了近路,一阵小跑,进了延禧宫。
小钟子看到菊青,便让她找了个由头请安陵容出来,后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个仔细。
安陵容听完点头,上一世,关于皇后是如何毒害纯元的,她便是从绘春那里听来的。
这丫头肚子里的东西本就不少,且本就是个爱显摆的,如今又有把柄在华妃那里,可想而知,华妃这次得从她那里挖出多少东西……
安陵容再次看向天空,不知何时,璀璨的星光已经不见,原本还算明亮的月亮,此时也被阵阵乌云笼罩……
看来,今日怕是要有个不眠夜了。
“陵容,这个给你。”沈眉庄突然出现,上前喊住了安陵容。
“眉姐姐,怎么了?”安陵容说着接过了沈眉庄手中的盒子,看向她问。
“这个舒痕香膏你拿着,我之前被蜂咬伤,这个我只用了几次,便一点疤痕都没有了,你现下有伤在手上,更是不好留了疤痕的,不妨试试这个吧。”沈眉庄笑着开口,语气里满是关心。
安陵容听到‘舒痕香膏’这几个字,心中一凛,又问:
“眉姐姐的这个香膏味道很不错,闻起来好香,姐姐在哪里得来了这样好的香膏?”安陵容打开那盒舒痕胶,轻轻嗅了嗅,淡笑着开口。
“说了你别介意,其实,这是嬛儿给我的,不过这舒痕香膏的效果却是极好的,你也别太介意,眼下只一点,别让手上留了疤痕才是最当紧的。”
沈眉庄说着去拉安陵容手,希望她不要介意这是甄嬛给的东西。
果然,即便是没有自己,这东西还是会到该到的人的面前,自己当真只是个搬运伙计……
安陵容将香膏盒子放在鼻下又细细地闻了闻,道:“姐姐,这舒痕胶里有麝香。”
说完,便拿绢帕掩鼻,将那盒舒痕胶递到了沈眉庄的面前。
“怎么会?嬛儿是不会害我的,我去问问她。”沈眉庄接过盒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香膏,当即就要去问甄嬛。
“姐姐等等。”安陵容喊住了她,又道:
“眉姐姐可否替陵容传一句话给莞嫔吧。”
“你说便是,我自是会传达到的。”沈眉庄看向安陵容道。
“眉姐姐,你告诉她,冤有头债有主,这东西是谁给她的,又从中起了什么作用,她心中自是了然。”
安陵容说着拍了拍沈眉庄的手,又道:
“姐姐帮我传达一句,若她愿意,今晚便是为她孩子报仇的绝好机会。”沈眉庄听了瞪大了眼睛看向安陵容。
“此话怎讲?你是说华妃?”沈眉庄压低了声音,不可思议地看向安陵容。
“她是迟早的事,只是不是在今天,姐姐去说吧,莞嫔自会明白。”安陵容低声开口,沈眉庄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去找甄嬛。
安陵容回到主殿,刚站定,想要着劝皇上出去,能让富察好好休息,苏培盛就走了进来。
“皇上,冯将军求见。”苏培盛说着看向皇上,随后便低下了头。
“摆驾怡性轩。”皇上说完,苏培盛点头应下,撩起拂尘,在前面开道。
怡性轩。
皇上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皇后,只见她面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就像是冯驰刚刚的带走不是江福海和景仁宫里的奴才宫女,一副置之身外的模样。
“小主,展儿说,绣夏去了太后那里,不过太后已经睡下,孙姑姑没让进去打扰。”
菊青在安陵容耳边说了一句,安陵容看向皇后,皇后身边果然已经又换成了绘春,且绘春也是已经换了身衣服立在皇后身边。
安陵容点头,太后这个老狐狸,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三步,明面上是不见,暗地里应是早就安排好了……
边思量着边走,就进了内殿,安陵容坐在了敬妃的下首,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华妃,和坐在上位了皇后。
众嫔妃陆续进来,沈眉庄与甄嬛走在最后,也落了座。
“传冯驰。”皇上开口,苏培盛应下,拂尘飞舞间,小厦子出去请了冯驰进来。
“皇上,这是江福海,和今日冲撞了瑞嫔娘娘的宫女疏儿的供词,此事确实是两人所为,其原因是今年年初,瑞嫔娘娘有打骂过二人,不想两人一直怀恨在心,便谋划着趁今日动手。”冯驰拱手行了一礼,低着头道。
他本来也想一查到底的,奈何两人刚刚招下,太后身边的孙姑姑便去了慎刑司,只对他说了四个字:“适可而止”。
话都说到了这里,又是太后发话,他即便是再想深挖,找出一个真相,便也不能再审下去。
太后代表的即便不是皇上,可太后开口,皇上也不会反驳了去,如此,他也不敢违抗。
“皇上!臣妾竟然不知身边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你们两个!奴才就是奴才!做奴才的,哪里有受不得主子气的,冯将军,这两人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不用在乎本宫!”
皇后先是满脸委屈地看向皇上,继而又怒斥跪在底下的江福海和疏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苏培盛,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