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需要了。
万掌柜见云舒然态度笃定,便不再多嘴:“不知要购置多少白玉?”
“有多少进多少,这月内我会再给你五万两。”
槐序瞪大眼睛:“哈?夫人,您哪来那么多钱啊?”
“不是哪来那么多钱,是我本来就有那么钱。”云舒然用团扇轻拍槐序脑袋,她的嫁妆,傅府是时候吐出来了。
万掌柜临走时将一个竹筒交给云舒然:“大小姐,这是老奴考察过后的人,已经安置好了。”
“好,万伯伯费心了。”
万掌柜离开后,云舒然主仆在琼楼大吃一顿。加上上辈子,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尝过琼楼的菜肴了。
从琼楼出来的时候听见喝醉了酒的几个纨绔子弟在大声谈论。
“临安王在西北战场受了重伤不日回京,真的假的?”
“这可是我姑母传出来的消息,哪能有假。”讲话的是当朝长公主的儿子,百里世康。
云舒然对临安王印象深刻,他是云父的学生,逢年过节都会送礼拜访,只不过云舒然属女眷,与他只见过一次。
上一世,云家落难,他也在为云家四处奔走。
虽没有给云家争到生机,云舒然还是十分感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一二。
夏日晚上的风总是清爽的,但在上一世的最后一个夏季却满是云家的血腥气息。云舒然感受着晚风穿过指缝的轻柔,她还是喜欢这种感觉。
该死的不是夏,是制造血腥的人。
“夜深了,夫人怎么不回房歇息?”
傅文渊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给云舒然恶心透了。
见他穿着竹叶绣花的白衣,她忍不住吐了。
这是傅文渊当初求娶她时穿的衣服,他装扮出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以虚伪的诚恳将云舒然诱惑进满是尖刺的牢笼。
傅文渊上前轻抚她的背:“夫人可是身子不适,为夫抱你回屋。”
“滚开!”云舒然抓住槐序的手将自己带离,方才被他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文渊脸黑得像锅底,他已经这样来拉近他们的距离了,她还想怎么样?况且云舒然刚刚那是在嫌弃他?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