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慕儿的笑容转变为哭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跟想象的不一样?
她被周围的嘲弄声淹没,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得以喘息,不自觉抓住了傅文秀的衣袖。
傅文秀抡圆了手臂一巴掌将吴慕儿打得嘴角流血:“你敢害我丢尽脸面,打死你个小贱人。”
傅文秀的泼妇模样让宾客对傅府女眷的印象更差了。
云舒然当即下令:“快把表小姐绑起来,疯病又犯了。实在是对不住诸位,让诸位见笑了。”
管家理账的夫人哪里看不出云舒然这是在为傅府捡回掉下地下的脸面,出了这样的事情傅府的男人躲在后头,让一个十几岁嫁过来不久的丫头顶在最前面。
真是一家子窝囊,没筋骨的东西。
夫人们看云舒然的眼神同情更深。
诗会上的事情传回桂萱堂,老太太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气晕过去。
傅文秀婆婆王夫人听说她跟吴慕儿闹出如此败坏家风的事情,庆幸没有按照傅文秀的意思把女儿带过来。
她也顾不得傅府的脸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傅文秀:“想你是女书女戒都念到狗肚子里头去了,你今日就不要跟我回去了,在傅家抄三千遍女训再回来吧!”
傅文秀当场就给婆婆跪下,声泪俱下乞求:“不是,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吴慕儿的错,是她作的诗,跟我没有关系呀!我还要伺候三爷念书,他离不开我啊!”
“你德行有亏,还有脸照顾三哥儿念书?我自会给他挑选有学识的良妾,你在娘家好好反省。”王夫人踢开她,走出傅府,留下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傅文秀哭成了泪人,她还没有子嗣,要是先有了庶长子,那她该怎么办?
她恨死吴慕儿了。
傅文渊把自己关在书房给每一家写道歉信,安排人置办歉礼,没时间管别的事情。
云舒然安排人去给来老太太请大夫,将吴慕儿和傅文秀关在相邻的两个房间,派人严加看管。
槐序把府中下人都召集到朝晖堂前,云舒然面无血色地训话,告诫下人嘴巴都严实点,不准生事。
云舒然话训到一半,突然捂着胸口昏死过去。
傅府乱成一锅粥。
傅文渊写完书信出来,心力交瘁,人肉眼可见的萎靡。
升官是不可能了,出了这种事情,不被人弹劾已经是万幸。
他先去桂萱堂看望老太太,桂萱堂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浓厚的中药味,傅文秀的叫骂声从未间断。
傅文渊疲惫地闭上双眼,走到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一见到傅文渊就死死抓住他的手,浑浊的眼珠瞪得老大:“我傅府几十年积攒的名声叫那贱人全毁了,快把她给我打出去!”
傅文渊动动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一直躲在桌子底下的傅子睿听到老太太要赶走他母亲,大哭着跑过来。
“呜呜呜呜,曾祖母,求求您不要赶走我母亲,我不想没有母亲,呜呜呜。”傅子睿哭得伤心,抽抽搭搭的,话都讲不利索,“我会好好孝顺曾祖母的,我会很乖的,我不要跟母亲分开,呜呜呜呜。”
这一哭把老太太的心都哭碎了,她抱着曾孙子轻轻拍打他的背。
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舒然呢?她就看着傅家的名声扫地吗?”
“祖母,舒然她已经尽力了,她也病倒了。”
老太太面部抽搐,咧嘴骂道:“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用得着的时候她就病了,这也不是个能顶事儿的。”
傅文渊觉得老太太这样说有点过分了,他叮嘱下人照顾好老太太之后,径直去了锦绣园。
锦绣园内丫鬟都不在,只有正屋有几个人。
其实这件事情不用下人去说明日也会人尽皆知,她就是做做样子。
云舒然为了这一场戏演得逼真,喝了浓浓的凉汤,脸上毫无血色,白得像纸。
傅柏策一听到云舒然晕倒就跑过来,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小小的人又是拎帕子又是喂汤药。
云舒然躺在床上都不好意思了,无奈傅柏策不论槐序她们怎么劝都不走。
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傅文渊走进云舒然的屋子的前一秒,云舒然闭上了双眼。
傅柏策明了,母亲这是不想跟父亲说一句话。
他自幼飘零,知道不想搭理就是不喜欢这个人,那他可不能让傅文渊做出让母亲不喜的事情来,
傅文渊见云舒然小脸煞白,人还没醒。突然就心疼起云舒然来,他想坐在她床边等她醒过来。
傅文渊伸手想去探探云舒然的额头有没有发热,傅柏策麻溜地将拧干的帕子搭在云舒然额头上。
傅文渊无奈收回手。
他想去摸摸云舒然的手,那白葱般的手指,今日写诗时便让他很想触碰。
他刚把手伸进云舒然被子里面,傅柏策就将整个身子压在被边:“父亲,大夫说母亲受不得寒,掀开被子对母亲不好。”
傅文渊只能把手伸向傅柏策的头:“柏哥儿懂事了,知道心疼你母亲。”
傅文渊在锦绣园干坐了一会,也没人给他上茶,便起身去找吴慕儿。
吴慕儿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