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官服朝距离骂他最大声的老汉走去。
他停止发声,笑容依旧,这笑,带着疯狂,阴骘。
傅文渊姿态极低地对他眼中的贱民行礼:“老人家教训的是,我今后一定好好整顿家风,还吾妻一个公道。”
老汉被他这笑吓坏了,百姓始终怕官威,他扛起锄头逃命似的跑了。
其他人也不敢停留,那笑容实在骇人,小孩子看了会做噩梦的。
吴慕儿躲在角门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的文渊哥哥本该是翩翩少年郎,如今却卑躬屈膝做小吏,她心疼啊。
都怪云舒然,文渊哥哥认自己儿子,她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要离家,她就是故意让外面的人说嘴,用人言可畏逼迫文渊哥哥。
她必须要这个时候给文渊哥哥柔情似水的慰藉,好好安抚他。
这些也只有她能做到。
吴慕儿捏紧手帕脚步加快,“文渊哥哥。”她不顾下人异样眼光从背后抱住傅文渊。
傅文渊脚步一顿,看着贴在自己腰间的小手,嫁衣袖子是艳丽的红。
这红色深深刺痛了傅文渊的眼睛。
他转身揪起吴慕儿的衣领,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寒冷:“谁让你穿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