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傅老太太和傅文渊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云舒然,眼神中满是责备和失望。
傅老太太更是情绪激动,她颤抖着手指指向云舒然:“舒然,你心胸怎可如此狭隘?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渊哥儿娶了你真是家门不幸!”
云舒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目光冷冽如刀,直视吴慕儿:“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是什么意思?”
绿萝见风向改变,趁机哭诉,声音凄厉:“云舒然,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歹毒!”
傅文渊的心不知道是该冷还是该热,舒然,这就是你报复我没有好好爱你的手段吗?
他心中五味杂陈,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舒然她或许是一时冲动。”
吴慕儿和绿萝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
绿萝泪眼婆娑,不顾身子虚弱,跪行至傅文渊脚边,哀求道:“大爷,您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这可是您的亲骨肉!”
“大爷,您可不能被云舒然的表面给迷惑了,她心思深沉,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吴慕儿也在一旁帮腔,声音尖利。
傅老太太眸色阴沉,她的亲曾孙已经得到了中军大将军的赏识,大将军说睿儿有成为中郎将的潜质。她越想越觉得睿哥的前程一片光明,她就算斥责云舒然也没什么,反正睿哥儿不一定要靠云家铺路。
她冷冷地看着云舒然,将这段时间的憋闷全都发泄出来:“云舒然,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傅家是哪里亏待了你,你要这样对待我们傅家的后代!”
云舒然冷笑一声:“衣服是我送的,害人的凶手就一定是我了吗?我若买了一把刀,拿刀杀人的就一定是我吗?”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打得在场众人哑口无言,吴慕儿和傅老太太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云舒然转头她质问绿萝:“绿姨娘,你先是指责慕姨娘害了你的孩子,现在又说是我,我很好奇,接下来你准备说谁,老太太吗?”
这话一出,傅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被云舒然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你在胡说什么!”
云舒然无视他们的反应,目光如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沉声吩咐下人:“搜院,看看谁屋里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傅老太太听到云舒然要搜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闪过慌乱。
给吴慕儿的药还在她房中,这要是被发现了她的名声和地位都将毁于一旦。
老太太赶紧给身边的苏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苏嬷嬷也被吓到了,大气不敢出。她朝老太太眨眨眼,寻找机会将离开兰草阁。
云舒然一挥手,好几个丫鬟婆子站了出来。
吴慕儿故作公正地说:“慢着,要搜院也应该是老太太的人去才对,免得又些人欲盖弥彰。”
“不错。”老太太听后,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她的人去,事情就解决了。
云舒然铺抓到老太太的异常,正色道:“既然要公平,不如每个院子都派一个人去,这样才能真正确保公正无私。”
傅文渊:“就按舒然说的办。
他就纵容她这一次,谁让她对他情深似海呢?
傅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握着椅柄的指节发白。
众人从桂萱堂开始搜查。
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抽屉都被仔细检查。仆人们轻手轻脚,生怕漏掉任何可能隐藏毒物的角落。
“都小心些,弄坏了老太太的东西,买了你们也赔不起!”苏嬷嬷站在一旁,额头上隐隐渗出了汗珠。
下人们听到这话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搜老太太的院子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被苏嬷嬷这一敲打更加敷衍。
香存蹲下身,准备查看床底。
苏嬷嬷见状,急忙上前,用一种几乎命令的口吻说道:“香存姑娘,床底下的藏运之地,你这样进去,破坏了老太太气运怎么办?”
“是奴婢不懂规矩,奴婢去搜别的地方。”香存连忙退到一边。
蒲月心中起了疑云,苏嬷嬷在掩饰什么?
无人注意的空隙,蒲月和香存交换了一个眼神。
香存会意,走到在傅老太太的梳妆台前翻找。
她的手一滑,梳妆台上的一对精致耳环摇摇欲坠,险些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苏嬷嬷听到响动,急忙转过身来,脸色一变,大声斥责:“你第一天做事吗,小心些!那可是好东西,打坏了你可赔不起!”
“苏嬷嬷,我我不是故意的。”香存连忙道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苏嬷嬷不满地瞪了香存一眼,赶紧过去查看耳环。
趁着苏嬷嬷无暇顾及其他,蒲月轻手轻脚地走向老太太的床边。
她时不时回头看苏嬷嬷的方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蹲下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慢慢地将视线和手伸入床底。
床底下昏暗狭窄,蒲月只能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一堆用旧布包裹的药材。
她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取出一小部分,迅速地放入自己的衣服暗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