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要替小公爷讨说法,要傅子睿到国公府赔罪。
这一来二去,她就必须得起床。
马车内,云舒然在闭目养神,傅子睿瘫坐在一边欲哭无泪。
烈风居然伤了小公爷,那可是大官的儿子啊,这回他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傅子睿不敢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他跪在云舒然跟前双手抓着她的裙摆,哑声哀求:“母亲,母亲救我,求求您”
傅子睿实在是聒噪,云舒然不耐烦地懒哼了一声。
马车外突然新增铁蹄声,百里槿冷冽的声音传入:“噤声。”
傅子睿满脸绝望,要紧牙不敢再一点声音。
云舒然在马车内小憩,不过一盏茶的偷闲时光,外界的喧嚣便悄然渗透进来。
一阵悠扬而富有生活气息的叫卖声,如同晨风中不经意间洒落的露珠,轻轻敲打着她的梦境边缘,唤醒了她的好奇心。
她优雅地抬手,指尖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
映入眼帘的,并非市井的繁华而是一截腰身。
那腰身大抵是被病痛折磨过,不似武将那般粗壮。
它经过晨光精心雕琢,线条流畅而紧致,既显露出男子特有的力量感,又不失一份难以言喻的柔美与优雅。
腰间白玉挂坠压住了他随风轻轻摇曳的衣衫,克制与不羁在他身上融合,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山间伺机而动的狼,既坚韧不拔,又自带一股蓄势待发的狠劲。
云舒然不得不承认,百里槿的外在确实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