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天不亮就要到国公府门前跪着。
他就是冲着那时候没什么人才去的,没想到那帮臭书生知道之后天天在国公府门前等着他,笑话他,羞辱他。
这件事随风竞走,不过几天军营里的人全都知道了。
他唯一能有尊严的地方也被流言蜚语淹没,之前新兵考核排在他前头的那两个世家公子更是当着他的面就冷嘲热讽。
这口气他咽不下。
如果当初他是第一名,怎么会有他们不忿嘲讽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蔡少平的错。
娘亲说了,受了欺负就要狠狠反击回去!
傅子睿给几个小跟班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迅速聚拢,跟随他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傅爷,蔡少平那厮喝了那水就在里头如厕,这回还不拉死他,哈哈。”一个小跟班压低了声音,向傅子睿汇报。
傅子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几个炮仗,随手抛给了身边的人。
他眼中满是恶趣味,吩咐道:“你们几个,把爆竹点了扔进去,炸他一身。”
京城尚未完全入冬,小马的尸体腐烂生蛆,蛆虫混着恶臭在他身上蠕动。国公府门前有眼神伶俐的小厮看着他,他就是恶心得反胃呕吐也不能放开小马的腐肉半分。
这样的恶臭,也得让蔡少平尝尝。
跟着傅子睿来了的几人都面露难色,他们都是耕种出身,军营里茅房跟家里用的旱厕没两样。
一个较为年长的士兵忧心忡忡地开口:“傅爷,这样做恐怕不妥。”
傅子睿听到士兵反对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猛地揪住那名士兵的衣领,拳头在空中挥舞,冷声质问:“你倒说说,哪里不妥了?”
士兵被傅子睿的气势所慑,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姿态,声音颤抖地解释:“傅爷,请听小的说。
“有一年过年,我弟弟不懂事,把鞭炮扔进了茅厕,没想到那鞭炮的威力突然增大,只听轰的一声,整个茅厕的屋顶都被炸飞了。”
有点经验的佃户都知道,这是因为粪坑沤久了产生了一种气,这种气遇到明火就会爆炸。
这时候要是有人走在上头,当场炸死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