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问:“慕姨娘和二少爷见过了?”
“见过了,但是慕姨娘只是简单嘱咐二少爷失败一次不要紧,下次再有人来欺负一定要狠狠反击回去。”蒲月想了想,补充道:“慕姨娘似乎跟太太相处得很好。”
“哦?”
云舒然有些意外,这两人一个看破红尘一个贪墨虚荣,竟也能聊到一块去。
吴慕儿囫囵吞下一碗药膳,头骨尖锐的刺痛总算缓和下来。
林氏递给他一张泛黄的粗布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吧。”
吴慕儿自然接过,神情不似之前那般厌恶:“多谢。”
待在家庙的这两天,吴慕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林氏对她很好,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妾室而看轻她。
她浑身酸痛,下不来床,一双满是皱纹的粗糙老手会伏在她额间探查她的体温,替她盖好单薄破旧的棉被。
当她的手接过那被鸟咬得只剩半只的石榴,周遭像是凭空生起一阵阵涟漪。
眼前丑陋的妇人像是成了她的母亲。
慈祥的笑容,蹒跚的脚步融进了吴慕儿快要被世俗侵蚀殆尽的真心中。
她竟再次生出想要真心待人的想法,恍如隔世。
吴慕儿喘顺了气,脚步虚浮走至一洼小小的水池前,动作生硬地朝菜地舀水泼水。
她放下水瓢,伸头凑近香存的耳边,幽声道:“你是夫人的人吧,我劝你最好为自己谋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