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傅文渊冷笑一声,那笑中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痛心、失望、怨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昨日他下衙回来,路上行人看见他都在窃窃私语,有意无意跟他拉开距离。
回到家他才知道,原来是放贷的人拿着身契到府上要人。
脸上新伤叠旧伤的姨娘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抬走,惹了满城风雨。
“父亲,您可知这不仅仅是财产的得失,更是我们家族几十年声誉的陨落!我是官!你怎么做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傅文渊有个败坏家产的爹,我傅文渊官声败坏,你有为我想过吗?!”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隔阂上。
傅振元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傅文渊,别忘了,我是赋予你生命、教你做人的父亲!在这个家里,我始终是你的天,你的规矩!你还教训起老子来了?”
他挺直了腰板,那份自以为是的、作为父亲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固执,在他的话语间显露无遗。
他重重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命令道:“往后你每月孝敬的那五十两银子,是儿子应尽的本分,”
“本分?”傅文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傅振元从未尽过做父亲的本分,现在却要求他尽儿子的本分。
实在是可笑。
要不是朝廷重孝道,他真的想杀了傅振元。
傅文渊恨恨地看着傅振元,眼眶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