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然深吸一口气,揉揉干涩的眼:“是我没用,一点东西都看不好。”
“这怎么能怪你?”
“确实该怪我。”
是她过于自以为是,以为锦绣院如同铁桶没有人能将手伸进来,如果她能再警惕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许是和离的事情对傅文渊来说冲击太大,他已经变了,变得跟前世有八九分的相似。
他的算计,城府,自私,她都见识过。
如今就是拿他的家人威胁他也是徒劳的。
大启婚假和离之事必须要有本人的签字手印,傅文渊死后,她就只能一辈子当傅家妇,守活寡。
继续活在这一口烈火烹煮的红锅之中,直到化成一抔黄土。
但要是让云家大费周章去解救傅文渊,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
她定了定心神,已入死局,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
“槐序,研墨。”她展开一张发黄旧纸,眼眸轻闭,凝聚所有精神,回忆那些字迹。
她提笔沾墨,笔尖快要落在纸上的时候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道钳住,云舒然几番踌躇,她伸手捏住发颤的手腕,深吸一口气,下笔。
希望能诈得了傅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