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然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那块小小的唤名牌。冬日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在牌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细细摩挲着牌面上精致的花纹,算是清楚地理解了这牌子的含义。
拿到牌子就只剩下等待,等着楼里挂出下一场接待的花名,然后期盼里头有提到自己,她已经枯等了好几天。
自从傅家被抄家后,云舒然再也没有听见过吴慕儿的消息,人间蒸发了一般。
莫非是有情有义,跟着傅文渊流放去了?
云舒然摇摇头将这写不好的回忆抛于脑后。
闲着也是闲着,主仆在廊下翻起花绳。
红色的花绳被手指拨弄成各种形态,横斜间逐渐放大,化作四通八达的路,延伸至启国东边。
房间绸置得如同喜堂,红烛高燃,喜字贴满墙壁。
鲜红的嫁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吴慕儿身上,她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床上起来,他的脸上挂着猥琐而淫荡的笑容。
男人的身材臃肿,肚子圆滚滚地挺在前面,脸上的油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狭小的眼睛,不时地在吴慕儿的身上扫视,仿佛在回味刚才。
男人的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笑声恶心。
男人离开后,傅文渊带着一位大夫走了进来。
吴慕儿顿时警觉,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
"这是要做什么?"吴慕儿颤抖着问道,眼中满是惊恐。
傅文渊温柔地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衫,柔声安抚:"别怕,我知道你受苦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怀孕,我特意请大夫来帮你看看。"
"不要!"吴慕儿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逃开,"我不要看大夫!"
"吴慕儿!"傅文渊突然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想想睿哥儿!"
听到儿子的名字,吴慕儿瞬间安静下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泪水悄然滑落。她哀求道:"文渊哥哥,求你让我见见睿儿,我好想他只要能见到睿儿一面,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带着哽咽,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文渊哥哥,求你了,让我见见他"
见到吴慕儿变乖,傅文渊神色立刻恢复温和,轻抚她的发丝:"乖,先让大夫看看,之后我带你去见睿儿,好不好?"
大夫仔细为吴慕儿把脉后,面露惊讶:"这位夫人身子极寒,恐怕难以受孕。"
吴慕儿和傅文渊闻言都是一惊。
吴慕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明明已经生过孩子,怎么会
大夫继续解释道:"可能是之前用药不当所致。我听说青楼常有这种药物"
傅文渊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看向吴慕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冷意。
吴慕儿听到大夫的诊断,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回想起那蛤蟆粘液,当初是为了消除身上的疤痕:"呵呵原来是这样"
她痴笑起来,麻木空洞的眼和极致上扬的嘴角同时出现在苍白的脸上,宛若地狱中爬出来的鬼魂。
傅文渊注意到她的异样,眉头微皱:"你在笑什么?"
没有回应。
"别胡思乱想了,先吃点东西。"傅文渊语气平淡,他用勺子舀起混沌,直接喂到吴慕儿嘴边。
吴慕儿乖顺地张口,任由傅文渊喂食。
热腾腾的混沌滑入喉咙,温暖却又令人作呕。
吃完后,傅文渊放下碗,淡淡地说:"好好休息吧,今晚还有事要忙。"
没开窗,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一盏孤灯在摇曳。
又过了好几天,岚英终于在万山楼的牌子上见到了与小姐手里唤名牌相对应的花名。
云舒然、岚英和槐序三人站在万山楼前,黑色的大门巍峨耸立,门口两侧各蹲着一只狐狸雕像,眼神狡黠。
三人都带了面纱,云舒然刻意将眼角的红痣用脂粉遮住。
"小姐,真要进去吗?"槐序低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云舒然微微点头:"放心。"
一身大小姐装扮的岚英兴奋地搓了搓手:"终于要见识这神秘的万山楼了!"
搓完了手此发现她现在不能这样,尴尬地将抽出帕子,小步走。
三人上前,出示唤名牌。
门童细细核对后,推开沉重的大门。
踏入楼中,昏暗的光线中,大大小小的琉璃罩子映入眼帘。罩子里蠕动着各种毒虫毒蛇,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槐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云舒然身边靠了靠。岚英好奇地观察,眼中闪烁着兴奋。
"这些可都是稀罕玩意儿啊!"岚英低声惊叹。
云舒然冷静地扫视四周:"这里的绸置果然不同寻常,得小心行事。"
一位撑着流速红伞妙龄女子款款走来,微笑道:"几位贵客,请随我来。"
岚英会意地点头,挺直腰板跟上引路人。
云舒然和槐序恭敬地跟在后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穿过长廊,推开一扇雕花木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