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然不退反进,直视薛知府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薛大人,你可想清楚了。动了我,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薛知府手持皮鞭,步步逼近。
他的眼中闪烁着阴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衙役们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有人想开口阻止,却又畏惧薛知府的权势,只能咬紧牙关,默默祈祷不要出事。
云舒然仰起头,虽然身形娇小,却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她直视薛知府的眼睛,像是要直接将对方看穿。
清冷坚定的声音抵达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薛大人,长公主给了你什么好处?"
薛知府心中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很快恢复镇定,矢口否认道:"胡说八道!本官办案光明正大,岂容你污蔑!"
云舒然似笑非笑,打断了他的辩解:"让我猜猜,是高官厚禄还是金银财宝?"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薛知府,讽刺意味明显。
衙役们面面相觑,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这话是说,薛大人收了长公主的好处,所以才会对昭信侯的女儿言行逼供?
这就说得通了。
薛知府感到自己的秘密被揭穿,怒火中烧。、他厉声喝道:"你一个罪人胆敢污蔑本官?"说着,他扬起手中的皮鞭,就要狠狠抽下。
云舒然丝毫不惧,她横眉冷眼,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你的长子在凉州还好吗?"
她的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威胁,仿佛一把利剑悬在薛知府头顶。
他被吓出一身冷汗,她怎么会知道他的长子在凉州?!
他看向云舒然,只见她眉眼冷峻,不像是在炸他。
云舒然从看见薛知府的那一刻起就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他的长子十三岁时杀了人,他表面上六亲不认,直接将长子绑了送到官府并且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插手徇私,背地里却将长子换下来,悄悄养着。
身为官员,帮助死刑犯逃匿,他好得很。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急促的叫喊突然传来:"大人!不好了!府衙被灾民冲了!"
这声音如同深冬的惊雷,瞬间将薛大人满是沟壑的脸劈出峡谷。
薛知府手中的鞭子悬在半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薛知府急匆匆地跟在禀告的衙役身后,"到底怎么回事?"薛知府边走边问,眉头紧锁。
衙役喘着粗气回答:"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涌上来一大堆灾民,嚷嚷着要府衙放了云大小姐。他们说云大小姐是好人,不该被关在牢里。"
薛知府心中一凛,脑子飞快转动。
灾民突然同时涌上来,多半是受人唆使。他暗自盘算,只要解决出头鸟就行,其他人自然会散去。
"有没有看到带头的人是谁?"薛知府追问道。
衙役摇头:"人太多了,看不清楚。"
薛知府咬牙切齿,他加快脚步,官帽都快要被风吹掉了。
还没进公堂,薛知府就听见了人声鼎沸。
他站在门口,看到数百名衣衫褴褛的灾民挤满了院子,有人甚至爬上了围墙。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泥土的气息,混杂着愤怒的情绪。
"放了云大小姐!"。
"官府居然对一个弱女子滥用私刑,这是要冤死人呐。"
"官府乱抓好人,还云大小姐清白!"
薛知府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汹涌的人潮,心中既惊又怒。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肃静!"
"都给我肃静!"
薛知府厉喝的声音被淹没在喧嚣中。
"放人!放人!"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薛知府心中暗叫不妙,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试图安抚群众:"诸位乡亲,请听我一言"
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呼啸而来,擦着他的耳朵飞过。
薛知府脸色骤变,额头渗出冷汗。
"狗官!"灾民们指着薛知府,声音嘶哑而愤怒。
云大小姐先是在临安王府施粥拿命去维护他们,后面还救回了十几个灾民的性命,论功德跟日日施粥发放棉衣的临安王不相上下。
他们原本对沈卿尘的态度还有些摇摆,今日一听见云大小姐被抓了,那绝对就是官府弄错了。
这还要感谢那位特意来告知他们实情的公子。
不然恩人被人冤死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会愧疚一辈子的。
薛知府心中讶异,没想到云舒然在民间竟有如此声望。
这是一个妇人能做到的吗?
他强作镇定,高声道:"来人!给我敲锣!"
一名衙役匆忙拿来铜锣,猛力敲击。响亮的锣声在空中回荡,灾民们稍稍安静下来。
薛知府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仁慈父母官的模样:"诸位乡亲,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云大小姐确实违反了大启律法,进入了封禁之地,这事许多人都亲眼所见,并非冤枉她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他今天出门明明看过了黄历,是个好日子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