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意渐渐消退,积雪开始融化。城中百姓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街道上的人流也逐渐增多。
茶楼内,几张桌子上终于坐了客人。
小厮们脚步勤快,端着茶水穿梭其间。
老板站在柜台后,嘴角挂着久违的笑容。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身着铠甲的御林军踏雪而来,威武雄壮。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步都踩出沉重的声响。
路边的百姓纷纷避让,有人低头快步离开,有人躲进小巷,还有人战战兢兢地贴在墙边。
御林军所过之处,道路被拽出一条灰黑的线,雪白天地间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公主府内,。
公主的尖叫声划破天际:"这些东西不是我的!还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她的发髻凌乱,华贵的衣裳沾满泥泞,眼妆已经花了,显得狼狈不堪。
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双眼通红,像一只即将被关进笼子的野兽。
两名御林军上前,不由分说地架起长公主。
一人迅速掏出一块布,塞进她的嘴里。
长公主瞪红了眼睛,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双腿不停踢蹬,但在强壮的士兵面前显得徒劳无力。
"住手!"宋驸马冲上前,试图阻拦,"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公主!"
百里世康也跟着喊道:"放开我母亲!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铁,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你们是想抗旨不尊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御林军齐刷刷地将刀剑拔出半截,寒光闪烁。
宋驸马和百里世康顿时僵在原地。
宋驸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嘴唇蠕动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百里世康是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肩膀因压抑怒火而微微颤抖。
宋驸马面上肌肉抽动,他伸手抓住百里世康的胳膊。
"世康,别冲动。"
百里世康正要挣脱,却感受到父亲手掌的颤抖。
他抬头看向宋驸马,只见父亲气势衰败,似有浑身枷锁:“为父不会让你母亲有事的。”
百里世康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再反抗。
宋驸马拉着儿子退到一旁,为御林军让出一条路来。
"唔!"长公主挣扎着,声音嘶哑,珠钗歪斜。
御林军充耳不闻,强行将她塞进轿子。
“朝煌,你且安心去!”
熟悉的声音入耳,长公主不在挣扎。
轿子被抬起,一路上摇摇晃晃,长公主感到一阵眩晕。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平复呼吸。
轿子外面有喧闹,是甲胄声,跟御林军的一样,是混乱的声音。
长公主猛地睁开眼,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惊恐地发现,这轿子竟然没有窗户。
四周被厚重的木板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门帘处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长公主心跳加速,她只能透过门帘被风掀起的细小缝隙,一下一下地窥视外面的景象。
街道两旁的建筑渐渐变得熟悉起来。那座雕梁画栋的府邸,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牌坊长公主瞪大了眼睛。
"这是四皇弟府的街景?"她喃喃自语,"难道他也被御林军押了?"
长公主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困惑。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轿帘,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惧和求生欲望密密麻麻缠在一起,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牢狱的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岚英和槐序匆匆走进,手中抱着换洗衣物。
墙上的火把摇曳不定,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小姐!"两人一见到云舒然,便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担忧。
云舒然轻笑,在两人面前转了个圈,裙摆轻轻飘起。
"看,我好得很,一点伤都没有。"
槐序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地打量着云舒然:"小姐真的没事吗?这牢狱阴森森的,我看着都害怕。"
"放心吧,"云舒然轻声安慰,"比起外面的风雨,这里反而安全。"
寒暄过后,岚英警惕地坐在木凳上,目光不停扫视四周。
槐序凑到云舒然耳边,小声汇报:"小姐,果真不出您的预料。薛知府回家路上遭了贼人,要不是岚英及时将人送到山洞去,人就没命了。"
云舒然眉头微蹙:"薛知府现在如何?"
"命是保住了,"槐序答道,"薛知府还说他这回是真心实意要检举长公主。"
云舒然点点头,她轻声吩咐:"今晚千万别出门,看好柏哥儿。"
槐序没有多问,只是神色郑重地应下:"是,小姐。"
岚英忍不住凑过来低声问道:"小姐,可是今晚有事情要发生?您一个人在这儿安全吗,要不我留下来陪您?"
云舒然沉吟半刻,最终还是摇摇头。
她幽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