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信侯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昭信侯焦急地来回踱步,沧桑的面孔更添忧愁。他不时停下脚步,望向大门方向,希望能看到女儿平安归来的身影。
可他只能看见外面湿漉漉的街道。
"怎么还没有消息?"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焦躁。
云御南站在一旁,双拳紧握。
他安慰着:"父亲莫急,我再派些人去找。"
云母颓坐在椅子上,双眼通红,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紧紧攥着手帕,欲语泪先流:"究竟是何人,胆敢当街掳走我舒儿,我就是死了也要到阎王爷那儿去告他去!黑心肝的!"
一向温柔端庄的云母放弃了体面,一想到舒儿可能有危险,她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一名家丁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侯爷,我们找遍了城南,没有找到小姐的踪迹。"
昭信侯猛地转身,怒吼道:"继续找!"
家丁吓得一哆嗦,连忙退了出去。
云御南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咬牙道:"父亲,我去找临安王帮忙,他一定能帮上忙。"
百里槿喜欢舒儿,一定会帮忙寻找。
昭信侯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不行,现在不是找临安王的好时机。"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继续解释道:"你城中突然有大量灾民中毒,情况十分严重。更糟的是,有人散布流言,说这是临安王暗中所为。"
“流言四起,临安王处境艰难。朝中大臣们正在严查此事,临安王怕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帮我们寻找舒儿?"
云御南将父母的焦急忧伤看在眼里,心中一阵绞痛。
"父亲,我们云家对临安王也算是有恩。不如将事情告诉他,能否帮忙,帮多少全凭他心意。"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要是让他抓到掳走他妹妹的人,一定将其打断双腿再送官府。
昭信侯转过身,凝视着儿子。
他眉头的褶皱越来越深,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
他转过头与妻子深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昭信侯暗自思忖。
御儿看起来并不抗拒临安王,或许
若是成全他们能换来舒儿,也算是值了。
昭信侯僵硬地点了点头,像是做出了一个艰巨的决定。
得到准许的云御南不敢耽搁,快步向门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到云嫣然匆匆赶来,兄妹二人在门口相遇,两人礼貌地点点头,各自朝前走。
凤仪宫内,宫人正在清扫地面的饭菜。
皇后端坐在窗前,纤纤玉指执着金线,在绣绷上勾勒出波澜壮阔的山河。
素月轻步入内,俯身低语。
皇后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轻抚着绣绷,语气平静地说:"哦?竟有此事。"
真是老天开眼,有人帮她出这口恶气。
皇后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
她望着院中重新伸展的树木,思绪翻涌。是谁做的呢?最近跟云舒然有仇的除了她就是老四。
既然如此,那她这个母后自然要帮一帮自己的孩子。
回想起云舒然害得她女儿孙女受罚的事情,皇后就喘不上气。
她转身,对素月吩咐道:"你去安排,一有云舒然的消息就让人过去,抢先一步毁了她的清白。"
素月低声应道:"是,娘娘。"
拿着绣线的皇后冷笑一声:"让她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转身出去,素月咬破了嘴唇。上一次的失败让她在娘娘面前无地自容,这一次,定然要让娘娘满意。
素月踏入幽暗的树林,鼻尖萦绕着湿冷的气息。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轻轻吹了声口哨。
树影婆娑间,五个黑衣人如鬼魅般无声现身。
他们各持不同兵器,有长剑、钢刀、铁链、飞镖,甚至还有一柄锋利的鹿角刀。
寒光闪烁。
素月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冷声道:"见到此人,立即砍断手脚,做成人彘。但要留她一命,明白吗?"
五个黑衣人齐声应道:"是。"
素月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威胁:"记住,不可失手。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是。”
黑衣人们迅速散开,融入黑暗中。
素月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在心中暗想:皇后娘娘想要云舒然活着受辱,那我就让她生不如死。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素月转身离去。
林中重归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猫头鹰啼叫。
破庙中,百里槿神色凝重地站在一群中毒灾民前。
云御南脚步急促冲了进来,脸上写满焦急。
阴暗寒冷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云御南忍不住咳嗽起来。耳朵被灾民痛苦的呻吟声占满。
百里槿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云御南一把抓住百里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