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在薛从对面款款落座。
“薛大人久候了。”她唇角微扬,眉眼间带着几分歉意。
薛从举杯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能得云大小姐邀约,在下可是蓬荜生辉。”
“只是薛某实在好奇,云大小姐为何要给美玉娘子赎身?女人给花魁赎身,这可是在下平生仅见,在此之后,泉州怕是又要多一首童谣了。”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自从徐文良一党被连根拔起之后,泉州就多了很多童谣。
大多数都是骂徐文良的,也有称赞云舒然的,有一些里头还提到他。
歌颂他涉险为民,卧薪尝胆,怪不好意思的。
云舒然轻笑,端起茶盏,指尖轻抚过杯沿,一如她此刻的语气,淡然从容。
“当日与美玉娘子有约在先,如今不过兑现承诺罢了。更何况……”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茶盏中,那清澈的茶汤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她此刻的心境,“美玉蒙尘,也该有重见天日之时。”
薛从捻着茶杯,沉吟片刻,眉宇间舒展开来,“原来如此。那我们便进去吧。”
两人走到羡春楼门前,门前的小厮看见有女人走过来,以为是来寻事的。
立刻上前阻拦,却在看清来人后噤了声,慌忙侧身让路。
其中一人更是机灵,点头哈腰地跑进楼内通传,想必是去寻老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