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信侯闻言,眼中闪过决然。他转身对薛从道:“薛大人,城内就交给你了。我亲自带兵出城迎战!”
薛从一惊:“侯爷,此举太过冒险!”
昭信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泉州安危,系于一役。若不出城迎敌,只怕守不了多久。”
薛从看着昭信侯坚毅的面容,心中升起一股敬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侯爷放心,城内一切有我。”
昭信侯翻身上马,高声喝道:“将士们,随我出城杀敌!”
城门缓缓打开,昭信侯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冲出城去。
他的银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面银色的旗帜,鼓舞着每一个将士的心。
城外,敌军正在猛攻南门。
一支骑兵如同利箭般冲入敌阵。昭信侯手持长枪,所向披靡。
“杀!”
昭信侯的怒吼声震天动地,周围的将士们士气大振,奋勇杀敌。
刀枪挥舞之际,他突然双目失神,手中长枪脱落。
原本锐利如鹰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侯爷!”周围的将士们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
敌军见状,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十数长枪同时刺向昭信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弓箭手,准备!”
“放!”
随着云舒然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雨般射向敌军,击退了昭信侯身边的敌人。
但很快,更多敌人蜂拥而至。
云舒然咬紧嘴唇,心中焦急万分。
她一遍又一遍地下令射箭,却只能暂时阻挡敌人的进攻。
她转身对身边的侍卫下令:“立刻出动,把侯爷救回城内!”
就在这时,云舒然眼角瞥见一个身披重甲的将领正策马冲向昭信侯。
她瞬间认出那是敌军主将东泽将军。
云舒然心中一紧,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如果父亲被抓,不单单是她回失去至亲那么简单,整个泉州都将陷入危险。
“杀!杀了昭信侯重重有赏!”
东泽将军怒吼着,手中长刀寒光闪烁。
东泽将军身披重甲,手持长刀,如一座移动的堡垒般冲向昭信侯。
云舒然心跳如鼓,双手紧握弓箭,瞄准东泽将军连射两箭。
箭矢破空而去,却被东泽将军的厚重铠甲弹开。
云舒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看着东泽将军越来越近,长刀高高举起,寒光闪烁,直指昭信侯的头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云舒然感到呼吸困难,全身血液仿佛凝固。
“父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
云舒然瞪大双眼,只见一柄长剑出鞘,剑光如电,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东泽将军的刀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完美化解,长刀与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江让!”云舒然惊呼出声。
江让一身黑衣,长发飘扬,手持长剑立于马上。
他转头看向云舒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云小姐,想我没有啊。”
云舒然焦急大喊:“快救救我父亲!”
江让闻言,长剑一挥,将冲上来的敌军尽数击退。她与云舒然默契配合,合力护送昭信侯向城门撤退。
云舒然跑向昭信侯,一把抱住了他,哽咽道:“父亲”
昭信侯的眼神依旧无光,但实实在在的体温让云舒然感觉很安心。
城外传来更加猛烈的鼓声。云舒然抬头望去,只见无数敌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云舒然擦干眼泪,强忍悲伤。
“快,护送侯爷回府!”云舒然对侍卫下令。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昭信侯,向云府方向快步离去。
云舒然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城墙。
岚英和江让已经站在她身旁,三人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
云舒然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远处的敌军
她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髻高挽,眼角那颗红痣在阳光下愈发醒目。风吹动她的衣袂,却吹不散她眉宇间的凝重之色。
远处尘土飞扬,敌军旌旗招展,喊杀声震天动地。
东泽和越国的联军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尽头。相比之下,泉州的守军显得微不足道。
薛从站在云舒然身旁,眉头紧锁。他身着官服,神色焦虑,目光不断在敌军和城内守军之间游移。
“云小姐,敌军至少有十万之众,我们的兵力不到他们的十分之一。这仗该如何打?”薛从忧心忡忡地问。
云舒然眼神决绝:“兵法云:"示之以弱,乘之以强。"我们虽然兵力不足,但只要运用得当,未必没有胜算。”
薛从眼前一亮:“云小姐可有良策?”
云舒然转身面向薛从,眼神坚定:“薛大人,请下令让守军先假装不敌,诱敌过湘江。”
“什么?”薛从大惊失色,“这太冒险了!一旦打量敌军过江,泉州毁矣!”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