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战争不是儿戏。敌人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我们可能会失败，可能会牺牲。”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但字字铿锵有力。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这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云舒然声音越来越激昂，双手紧握成拳，向前行了一礼。
“诸位英勇。”
为首的汉子虚扶起云舒然，神情坚定。
“如果我们不战斗，结果会更糟。我们的家园会被毁灭，我们的亲人会成为奴隶。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战斗！”
“我们或许会失败，但我们绝不会屈服！”
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为了泉州！”一个青年高举锄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誓死抗敌！”另一个中年男子拍着胸脯，眼中闪烁着泪光。
口号声此起彼伏，气氛达到了顶点。
有人挥舞着农具，有人高举拳头。
沈卿尘看着云舒然的侧颜出神出神。
她瘦了。
薛从感动得热泪纵横，高声道：“诸位乡亲，想要投军的现在跟我回衙门！”
人群欢呼着跟随薛从离开，营地前很快变得空旷起来。
云舒然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沈卿尘说道：“我也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三个伤员需要照顾。”
沈卿尘微微颔首，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我想去看望老侯爷，不知是否方便？”
云舒然略一思索，点头道：“自然方便，请随我来。”
两人并肩而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初冬的阳光如薄纱般洒落，为沈卿尘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浅淡的金边，却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寒意。
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沈卿尘的目光不时瞥向云舒然的侧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