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亨看着杨威眼中闪烁的狂热光芒,心中暗叹一声。
“杨将军,我建议我们分兵包抄,或者采取围困消耗的战术。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我军实力,同时也能逐步瓦解敌军士气。”尔朱亨耐心地解释道。
杨威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圆睁:“赵将军,我们上次就是按照你的战术,同时进攻正门与南门,才吃了败仗!”
“我军众,敌军寡。集中力量,专攻一点,铁定能踏平泉州。”
尔朱亨也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敌军一定也会想到这一点,若在城门前一片埋下炸药,我军再全都涌上去,岂不白白送死!”
帐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双方谁也不让。
“报!两位将军,城中似乎有异动,疑是在调兵遣将。”
一个东泽军斥候匆匆跑进大帐,单膝跪地。
尔朱亨和杨威对视一眼,暂时按下争执。
尔朱亨沉声道:“看来我们都需要更多的情报。不如各自派出探子,再次侦查泉州城的情况如何?”
杨威冷哼一声,勉强点头同意:“也好,等探子回报后,我们再做定夺。”
两人各自召来心腹,低声交代了几句。
很快,两支探子队伍悄然离开大营,消失在夜色中。
探子们离开不久,主帅营帐外忽然传来了叫骂声。
东泽军和越军的士兵不知因何起了争执,很快演变成了大规模斗殴。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整个大营陷入一片混乱。
尔朱亨和杨威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住手!都给我住手!”尔朱亨怒吼道,声音如雷贯耳。
杨威也厉声呵斥:“放肆!谁敢再动,军法从事!”
在两位统帅的怒喝下,混战的士兵们渐渐停了下来。
尔朱亨和杨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
这场突如其来的内讧,无疑会严重影响军心士气。
泉州城内的训练场上人声鼎沸。
云御南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高矮落差很大的新兵。
“安静!”云御南一声令下,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新兵们年龄参差不齐,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稚嫩青涩的少年。
他们努力挺直腰板,却难掩动作的生涩。
云御南眉头微皱,沉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敌军随时可能攻城,我们没有时间慢慢来。”
他大步走下高台,来到队伍前方。“看好了,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云御南目视前方,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充满了军人的气势。
新兵们屏息凝神,努力模仿。
年过五十的老者,双腿微微颤抖,咬紧牙关坚持着。
云御南注意到了老者的异常,走到他面前,语气稍缓:“老丈,您年纪大了,不必勉强。”
老者倔强地摇头:“将军,我虽然老了,但还能为泉州出一份力。”
云御南点点头,出手帮他调整了姿势。
云御南继续巡视,目光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扶正了他的肩膀。
“挺胸,双肩要平,不可耸肩。”
云御南带着浓浓的担忧,走到训练场的另一边。
云舒然手持一柄长剑,额头上汗水滚滚而下,浸湿了她的衣襟。
云御南走过来:“你小时候那么跳脱,怎么现在弱成这样?”
云舒然看着哥哥调侃的笑容,羞愧地低下头。
她是武将之女,却连提剑都生疏,真是说不过去。
云御南拿过过长剑,示范道:“剑柄要握在掌心,大拇指和食指要稳稳扣住剑格。这样才能在挥剑时保持稳定。”
云舒然仔细观察,然后接过长剑,按照云御南的指导重新握剑。
她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很好,继续练习。”云御南点点头,“回家跟我过一场。”
“哈?”
云舒然看着云御南的背影,张大了嘴。
不远处,沈卿尘正在尝试一套复杂的剑法。他的动作看似流畅,但细心观察就能发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云御南走过来,沉声道:“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勉强。”
沈卿尘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道:“将军,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泉州危在旦夕,我不能再闲着了。”
云御南看着沈卿尘坚毅的眼神,沉默片刻,点点头。
云御南缓步登上瞭望台的木质阶梯,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
他的靴子踩在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操练声交织在一起。
站在高处,云御南的目光首先扫过训练场。
新兵们正在笨拙地挥舞着武器,动作杂乱无章。
他转身面向城外,双手扶在瞭望台的栏杆上。
远处,联军的大营如同一片乌云压境。旌旗招展,战鼓隆隆,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云御南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的目光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