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宋时宜的床榻上,她刚刚醒来,便听到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了丫鬟嫚冬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大少奶奶,郡主有请,说是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
宋时宜心中一动,她知道郡主昨日对她的举动心存不满,今日此举,恐怕是有意相信折腾自己,不禁头疼不已。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房间,面对嫚冬,她嗓音淡淡地说道:“嫚冬姑娘,我医术不精,恐怕不能为郡主诊治。”
嫚冬闻言,却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笑道:“大少奶奶谦虚了,郡主说了,她相信您的医术。还请您不要推辞,随我一同前往。”
宋时宜心中明白,郡主恐怕就是真装病,就是想要折腾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若是真的生病,郡主估计都不会相信她,自会去找太医,而不是她。
宋时宜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郡主如此信任,我自然不能推辞。请嫚冬姑娘稍等,我准备一下。”
嫚冬点头,退到了一旁,站在门外,冬日的阳光虽然明媚,但寒风凛冽,她不禁紧了紧衣领,等待着宋时宜的出来。
房间里的宋时宜一点也不着急,长夏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难看,她低声说道:“大少奶奶,这郡主肯定是来者不善,您要小心。”
青葵也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凝重,点头道:“是啊,大少奶奶,这可怎么办?”
宋时宜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却是没有多少慌张,“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郡主有请,我自然不能不去。不过,郡主她心中的想法又不一定能实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宋时宜似乎并不急于出门,她慢条斯理地洗漱,然后坐下来享用早餐。她的动作故意放慢,仿佛在享受这个清晨的宁静,完全不顾门外嫚冬的焦急。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嫚冬的脸色由红润变得青紫,她的耐心也到了极限。她忍不住催促道:“大少奶奶,您怎么还没好?郡主那边等得很急。”
长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嫚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她还是忍住笑意,轻声说道:“这就好了,嫚冬姑娘再稍等片刻。”
终于,宋时宜收拾完毕,她带着一丝不急不躁的微笑,走出了房间,青葵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嫚冬看着宋时宜,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领着她前往郡主的院子。
宋时宜转身,带着青葵和长夏,跟着嫚冬一起走向郡主的住处。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到了郡主的院子,郡主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她看着宋时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宋小姐,我身体不适,你为何来得这么慢?”
宋时宜微微一笑,她的表情显得十分无辜:“郡主,我早上刚起床,如果不吃点东西,身子就会虚弱无力。若是这样去给您治病,我怕一不小心,手一抖,看错了病情,那可就不好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眼神中闪烁着亮亮的光芒。
郡主看着宋时宜,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宋时宜的这番话,既表明了她对医术的认真态度,也巧妙地表达了对郡主的不满。
郡主坐在她的主位上,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眼中却难掩怒火。宋时宜迟到的行为让她感到被轻视,但她也知道,若要刁难宋时宜,必须先忍耐。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然后笑着对宋时宜说:“大少奶奶,你来了就好,我身体不适,还请你过来给我看看。”
宋时宜刚要走近,管家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郡主,镇南王府派人来了,说是他们的世子病了,想请大少奶奶过去诊治。”
宋时宜闻言,心中一动,她抢在郡主开口前,装作为难地说:“这可如何是好?郡主您的身子也不舒服,我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去给镇南世子看病呢?”
管家一愣,他犹豫地开口道:“那老奴去将镇南王府的人给送回去?”
郡主看着宋时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咬牙切齿地说:“不必,我我的身子也没有多不舒服。镇南王世子的身体重要,宋小姐还是赶紧过去吧。”
宋时宜似乎还想推脱,她故意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可怎么好,郡主您的身体”
郡主打断了她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大少奶奶,不要再说了,镇南王世子的病情要紧,你快去吧。”
宋时宜见状,知道再推脱下去只会让郡主更加不悦,也见好就收,于是她微笑着应道:“既然郡主如此说,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她向郡主行了一礼,转身随着管家离开了郡主的院子。
郡主看着宋时宜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知道宋时宜这是在用计,但她也明白,镇南王世子的病情确实重要,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耽误了大事。
长夏和青葵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对宋时宜的智慧和胆识感到佩服。
等到大厅的时候,镇南王府的管家正着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宋时宜过来,眼神当即就亮了,起来匆忙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