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无奈的重复刚刚的动作,将宋时宜身上的外套给扒了下来,然后扔了出去。
等马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谢景行刚要开口骂南风,赶个马车怎么一直停下来。
“主子,到了。”
谢景行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发觉原来已经到了,放下帘子道:“将马车赶进去。”
南风低声应,“是。”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谢景行已经让长夏先进去拿一件披风给宋时宜披着,然后谢景行和宋时宜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房间里。
南风以及长夏几人看到谢景行没有穿外袍,不禁好奇的不行,刚刚在马车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个好奇心的。
一进房间,谢景行便让下人们退下,他打算亲自照顾宋时宜。
此时的房间里倒是开始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两人的呼吸都带着青叶酿的甜味。谢景行看着宋时宜,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半闭着,似乎随时都会睡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宋时宜,你知道你刚刚都干了什么事情吗?!?”谢景行的声音低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
宋时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看着谢景行,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谢景行,你怎么有两个头啊?”她的话让谢景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白痴,那是因为你喝醉了。”
谢景行扶着宋时宜来到脸盆前,他拿起毛巾,用温水浸湿,然后轻轻地擦拭着宋时宜的脸。宋时宜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她闭上眼睛,任由谢景行照顾她。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宋时宜,谢景行直着身子无语的笑了一下,然后自己去洗漱,等好了过后钻进被窝的时候,被窝已经被宋时宜捂得非常的暖和。
但是在睡梦中的却是皱着眉头,她感觉突然有一个冰块一直在追自己,她想逃却一直逃不开,然而就是宋时宜的旁边有源源不断的冷气透了进来,不停的往墙里面靠着,谢景行见状坏笑了一下,想将自己被冻的手放在宋时宜的脸上。
但是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终究是没忍心半晌收回了自己的手,闭眼睡觉。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宋时宜还并没有醒过来,一直等要到晌午十分的时候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宋时宜的脸上,只见她的睫毛眨了眨,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宿醉的头痛如同千斤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她的太阳穴。她的眼睛半眯着,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但那刺眼的阳光却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
“青葵……”她的声音沙哑,仿佛是被昨夜的酒精浸泡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回音。她试图呼唤她的侍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火燎过,连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
宋时宜的头沉重地靠在床柱上,她感到自己的胃在翻腾,昨夜的酒意似乎还未完全散去。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却像是被撕扯的碎片,零星而模糊。
她记得她们打算去看花灯表演,从酒楼吃完饭过去的,但是她仔细的想要回想花灯表演都表演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捉摸不定。
“大少奶奶,您醒了?”青葵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然后将门给推开走了进来。
宋时宜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青葵进来。她需要一杯清水,需要一些解酒的药,更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消化这宿醉带来的痛苦。
青葵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宋时宜脆弱的神经。她端来一杯清水,递到宋时宜的手中,然后又迅速地退了出去,去将解酒的药端过来。
宋时宜慢慢地喝着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似乎带走了一些不适。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但宿醉的痛苦,却像是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长夏端着醒酒药走了进来,看着宋时宜这一副宿醉痛苦的模样,轻笑一声,赶紧将醒酒药端到了她的面前,道:“大少奶奶,你以后还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喝酒吗?”
宋时宜飞快的摇了摇头,“不会了,再也不这样喝了,头太疼了。”
这般想着,宋时宜将手中的醒酒药给喝了,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痛苦不已。
谢景行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时宜这个表情,失笑一下,收到一记眼刀子,笑意这才收敛了一下,不过还是没忍住道:“昨日喝酒的时候倒是欢快,怎么今日早上这么痛苦?”
宋时宜没好气的白了谢景行一眼,“你倒是在这里说风凉话,说这话就离我远点!”
看着青葵端进来的盆,谢景行伸手示意将盆给他,将盆端过去,就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作势就要亲自给宋时宜洗漱。
宋时宜脸色大变,慌张的开口,“你你要亲自给我洗?”
谢景行挑了一下眉,手上的动作不减,“怎么?我昨日晚上给你洗漱的时候,你这是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
宋时宜脸色羞红一片,急忙用手将谢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