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会将大理寺少卿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他?
叶星辰的确是武功卓绝,自己也是心服口服的,可论背景,论资历,他根本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此时,叶星辰双手拖着龙吟剑,恭恭敬敬的叩首道,“谢圣上恩典,臣定不辱使命!”
“查到什么,不必知会朕,你直接料理了就是!”齐武帝脸色阴沉,看的出他这次是多么的愤怒。
在天牢行凶,与挑战皇威无异!
齐武帝看着潇承磊接着说道,“趁着这几天,你也多进宫陪陪你母后吧。”
“是父皇。”
潇承磊微微握紧了拳头,父皇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却也怕自己手中的权利太大吗……
未央宫。
潇承磊连问安都免了,不发一言,径直坐在皇后的身旁。
那是一个衣着贵气,容貌美艳逼人的女子,保养得当的肌肤让她看起来宛如二八少女。
她微微抬眼,然后放下手中的书,“这是被你父皇责骂了?心中不服气?”
“儿臣没有。”
“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这可不是上位者该有的样子。”皇后冷声道。
潇承磊见皇后不悦,立刻委屈道,“父皇明知道儿臣是被冤枉的!”
“那又如何?”
皇后淡漠的摆弄着自己精致的指甲反问一句。
“您有所不知,父皇把大理
少卿的位置给了……”
“给了叶星辰是吗?”皇后扫了潇承磊一眼,道,“如果你真的查到张辽与秦家的事,你又当如何?”
潇承磊怔了怔,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母后说的对,潇承邺毕竟是皇子,便是查到他们勾结,父皇为了制衡皇子们之间的势力,也不会真的重罚于他。
相反,自己倒成了那个不顾手足之情,咄咄逼人的。
倒不如将这差事交给叶星辰,自己明哲保身,让他去替自己对付潇承邺。
尤其,张辽一死,众人只会觉得是潇承邺栽赃嫁祸,自己还能成为受委屈的一方。
“母后,儿臣受教了。”
皇后淡淡开口,“你能想明白就好,也不枉母后为你铺路了,你要知道,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留下的把柄也就越多。”
“你贵为嫡子,将来继承大统也是水到渠成之事,那些个跳梁小丑自有人会狗咬狗,你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谢母后指点。”
皇后站起身,“这段时间,便留在宫里祈福诵经吧。”
“是。”
潇承磊当日便直接留在宫中,叶星辰则是直接去了刑部。
“张辽的尸体现在何处?”叶星辰问。
一仵作装扮的男子将他引到停放尸体的房间后,指着一处道,“叶大人,就是这里了。”
叶星辰将盖着尸
体的白布掀开,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确定是被勒死的,对吗?”
“回大人,死者脖子上有深浅两道勒痕,一浅一深,显然是被人勒死后,又做成了自缢的假象。”
叶星辰盯着张辽的脖子看了又看,心中越发狐疑起来。
凶手既然想让张辽“自缢”直接将人吊上去不就行了?
何必多此一举?
如此拙劣的此地无银……为的是什么?生怕别人看不出破绽?
叶星辰突然唇角一扬。
断了潇承邺一臂,还能明哲保身,再利用自己去对付潇承邺党羽。
还真是小瞧他了。
或者应该说,背后的她!
皇后!
只不过,她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叶星辰重新将白布盖回原处,然后吩咐道,“去将秦放带上来,本官有话要审。”
“是。”狱卒退下。
很快,秦放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叶星辰坐在桌案前,微微挑眉,“秦放,你现今的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叶星辰!竟然是你!”秦放怒视着他,三番五次的用力,想要挣脱束缚。
叶星辰淡然一笑,“如今本官接手了你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很惊讶吗?”
“我呸!”秦放大怒,“你不过是我秦家的一条狗罢了!忘了当初在秦家摇尾乞怜的日子了?”
“你若是敢
动我,淑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秦淑仪?
当初也是他刻在心尖的人。
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早已没什么感觉了。
“张辽死了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叶星辰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张宣纸,漫不经心的说道, “杀人灭口,被活活勒死的,要说他生前也是风光无限,哪知最后竟然是这般的下场。”
“你跟他之间勾结了这么久,你猜下一个被灭口的,会不会是你啊!”
“你少危言耸听,我是冤枉的!”
秦放瞳孔微微一缩,“大理寺事务繁忙,难不成所有人告状我都一一审问?不过就是漏掉了几个,你不能因为这,就断我有罪!”
叶星辰拿起狼毫笔,沾了些墨,然后边写边道,“去年五月,张家帐上有一大笔银子不知去向,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