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浅笑,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跟在京城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北镇抚司主官联系在一起。
但在他的脸上,陈沧海却感受到了一抹无奈,不过他当然不能一直盯着袁彬看,跟袁彬点了点头,就快步走上了楼梯。
这楼上几乎就是一个藏着案卷的地方,几大面墙壁上都是像后世书柜样的东西,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案卷。
陈沧海不用问就知道,这些就是自从北镇抚司在朱棣的手里成立一来经由北镇抚司操办的案件的卷宗。
这些卷宗里随便拿出来一个,就不知道有多少能在大明历史上留下一笔的人死在其中,看似是几个墙面上的案卷,但实际上,陈沧海看到的却是尸骨如山。
他不知道袁彬为何刚一入主这里就单独召见了自己,还把见自己的地方安排在了这摆满案卷的二楼是什么意思。
这种情况时好时
坏他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袁彬看重自己,另外一种,则是袁彬要敲打敲打自己。
“陈沧海,拜见袁千户!”
正面见到了袁彬之后,陈沧海郑重其事的给袁彬施了一礼。
虽说袁彬之前不过是个闲职百户,但就算是百户人家也比自己这么一个看门的小兵不知道高了多少,而且袁彬之前在瓦剌能给朱祁镇做出那么多,这还是相当值得陈沧海学习的。
“起来吧,到这边坐,我已经说了,今日只有你和本千户,没有旁人,就不用把你在腾骧右卫的那一套拿出来了。”
袁彬一边往两把长椅的地方走去,一边笑着说道,陈沧海明白,他这么说,其实是为了告诉陈沧海,他已经把陈沧海的底细摸的差不多了,他在腾骧右卫的事,他也都是知道的。
这算不上是对他的敲打,但却也是在告诫他,不能因为在南宫之外斩杀了一些尸鬼,护佑了朱祁镇的周全,又在当天的朝堂上识破了王骥的诡计,成功的找回了朱祁镇的面子,保证了复辟的进行。
但到了今日,朱祁镇让他从一个腾骧右卫的底层看门人变成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总旗,已经算是对他很大的奖赏了,到了这,他只能听从袁彬的。
这个自知之明其实陈沧海自己还是有的,所以人家袁彬这么提醒自己,他心里也并未觉得不舒服。
他真正好奇的,还是袁彬单独见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