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和肖玉先去了江南,而自己直接单枪匹马去了北边,这又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
足足一个月之后,陈沧海和肖玉出现在了钱塘县,当然,同行的还有夕海月和达科,肖玉和达科都知道,陈沧海和夕海月是刚刚跟他们汇合的,甚至肖玉还知道陈沧海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何,多了一个刀伤,但是她知道,很多事都不是她能询问的,按照陈沧海说的,他接下来在大明的时光,会用来查找他自己心中的真相,而这个真相,可能会在查找到之后跟肖玉分享一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却真的不是肖玉能参与进去的。
跟肖玉汇合了之后,陈沧海第一时间到了于谦的家中,他跟朱祁镇说自己要来看望于谦,可以说是个掩护,但是他也是真的想要看看于谦在钱塘县告老还乡之后的日子究竟如何。
于谦在钱塘县的府邸事一个三进的院子,在这里算是大的了,但是相比于于谦在北京城朝堂上的过往,这真的不算是什么,因为他年岁大了,所以府中
还是有几个侍女的,但数量并不多,这院子里鸟语花香,也算是落了个清净。
陈沧海是带着肖玉来的,夕海月和达科自己在钱塘县逛游去了,毕竟他们不认识于谦,带过来不管是他们还是于谦都是十分尴尬的。
“少保,这一年不见,你可是不但没显老,还年轻了不少,看来你这个回到钱塘县的决定,还真是做的对了!”
陈沧海和于谦刚一见面,他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恭维的话,准确的说,这还真就不是恭维,而是事实,现在的于谦,红光满面,步伐轻盈,在陈沧海看起来,活个七十多岁肯定是没问题的。
对于陈沧海的到来,于谦还是很高兴的,当即就让家里准备了酒菜,之后跟陈沧海在自己家里的亭子喝起了酒,这江南的盛夏,跟北京城不一样,在外面吃饭,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酒过三巡,他们谈论的也从江南的风光到了一些干货了,这个时候肖玉已经吃了差不多了,由于谦的夫人带着下去歇息了,二人的话题也就不自觉的到了朝堂里了。
“沧海啊,我可是听说,你二十多天之前就该到了,但是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刚到钱塘县没两天吧?你跟陛下说的时间,是假的,这二十多天,你怕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吧?”
于谦问完了之后,目光炯炯的盯着陈沧海,这倒是让陈沧海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已经告老还乡在家的于谦,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精神,这些跟他无关的事,他竟然还是感兴趣。
但于谦感兴趣归感兴趣,陈沧海自然不能把真相就这么说了,这次他去,可谓是经历了惨烈的战斗,在术士的老巢大开杀戒,他和夕海月以及几个北镇抚司的弟兄都挂了彩,还折了两个人,这才将他盯了一年的术士团伙团灭了,这其中的计算,每一步都是夕海月带着人亲自做的,出一点差池,他们这一次都不可能从瓦剌回来了。
“少保,我这一路上,多去了几个地方……”
“你的确是多去了几个地方,但却不是游山玩水,沧海啊,我并非是一定要知道你的去处,而是要提醒你,这样
的事,一次两次可能没事,但是次数多了,你一旦被陛下发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啊!这君臣之间,无非就是一个信任。”
于谦这么一说,陈沧海再一看他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于谦对于自己,始终是个领路人的角色,到现在,依旧未变。
这么一个瞬间,陈沧海有些想要说出他的真实目的了,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于谦不应该承受的东西,他不会让于谦去承受。
但一点都不告诉于谦,就这么瞒着他,也不是陈沧海的本意。
“少保啊,大明有些事,总归是得有人做的,我相信你要是现在的我,你也会如此,咱们二人的相见,是始于尸鬼,如今我到你这里来还愿,咱们算是真正的忘年之交了。”
陈沧海这番话说的,算是只有半句,但是他相信于谦能理解他的意思。
始于尸鬼,自然也要终于尸鬼。
陈沧海此去,正是终结了尸鬼这件事,他不说,是因为这尸鬼是跟朱祁镇有关的,他相信于谦最终也是能猜到此事的。
“好一个忘年之交!好!好!往后每隔一年的夏天,我若是还没死呢,你就过来,咱们喝喝酒,游船钓鱼!”
于谦看着陈沧海,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陈沧海也点点头,二人一杯浊酒,尽在不言。
尸鬼的事,陈沧海在瓦剌就决定了,与其跟朱祁镇摊牌,还不如烂在自己的心里,那样自己还能给大明多做一些。
北镇抚司、神机营、大力发展工匠的作用,这些都需要陈沧海盯着才行。
接下来,就是南征北战,开海,造船,陈沧海既然到了大明,自然就要让这个王朝在自己的影响下变得更好,因为这不光是大明,更是华夏。
头一年,陈沧海因尸鬼而声名鹊起,一年之后,他也是用自己的双手将尸鬼封杀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皇位上坐着的人就算是心存丑陋,陈沧海也已然想明白了,他正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着朱见深这个十一岁的太子,以求能让大明更加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