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武乃是有名的忠臣和直臣,一直都让首辅如鲠在喉。
如今这是经过一些布置,找了一些借口好不容易才将其拿下,李志张口就说是污蔑,更还要恢复他本来的吏部天官职位。
这无疑是将已经从肉里面拔出来的刺,又重新扎了回去。
最重要的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参与过构陷赵炎武。
如此,基本等于结下了死仇,一旦释放并且重归原位的话,他们将永无宁日。
“赵炎武辱骂陛下,且对首辅不敬,所犯之罪,乃是死罪,死一万次都不够,陛下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回到内阁!”
“陛下不可啊,不可释放此等贼子!”
“还请陛下三思,陛下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应早日将他处斩!”
只是短短瞬间,就有十几人跪了出来,要李治收回成命。
刚才还昏迷不醒的张尚书,听见赵炎武这个名字之后如同被踩住了尾巴一样醒了过来,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阻止道。
“陛下,赵炎武罪行累累,民怨滔天,百姓恨不得生食其肉,绝不能释放啊!”
李志微微眯着眼眸,眸光如若深潭,“哦,百姓有这么恨他吗,怎么朕听说他被抓之后,百姓联名写了万民书为他请愿,说他是个大清官?”
张尚书顿时一愣,脑子一下没有转过弯来,连忙说道,“这群百姓都是愚昧之人,应该都是被赵炎武给欺骗了,陛下一定要好好查清,绝不能放过如此罪大恶极者!”
李志被他前后矛盾的话给气笑了,直接怒斥道:“你先是说百姓对赵炎武恨之入骨,却又说百姓是愚昧之人,如此矛盾的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老臣应该记错了,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让他这种无君无父的人回到朝廷上,陛下应该将他立即处死!”张尚书依旧梗着脖子喊道。
要知道,构陷赵炎武的时候,他打的是头阵,冲锋陷阵,这才将他拉下马。
首辅已经承诺过,吏部天官的位置就是他的,如今眼看自己就要踏上青云之路,怎么可能舍得煮熟的鸭子飞走。
李志心中杀意沸腾,区区一个工部尚书,三番五次地忤逆他,他早就不爽了。
李志目光如两把利刃一样,刺得张尚书不敢与他直视,低下头去!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社稷,为了朝廷,朕看你却是为了一己私心,你以为把赵炎武拉下马,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吗?”
李志要是手中有刀的话,恨不得一刀将他砍死。
看着这条老狗上蹿下跳,他早就厌烦无比,这种国家朝廷的蛀虫,死不足惜。
他们越是反对,他释放赵炎武的心思也就越强烈。
如今首辅一系的人把控朝堂,铲除异己,整个朝堂都差不多成为了他们的一言堂,针扎不进,水泼不进。
他急需要一个有能力、有背景的人来破局。
赵炎武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之一。
“陛下,你怎么能如此昏聩,释放赵炎武的恶果你能够担得起吗?!”张尚书已经被气到糊涂了,口不择言。
李志终于无法忍受这条老狗在耳边狂吠。
“朕忍你够久了,无凭无据诬陷当朝吏部尚书,居然还敢在此狺狺狂吠,真当朕不敢砍了你不成?”
李志直接当胸一脚,张尚书再次被踹飞,吐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文渊阁死寂无比。
如此残暴的皇帝,已经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刚才那些站出来的人,背后陡然一凉,一股寒气直冒到天灵顶。
张尚书突出一大口鲜血之后,甩开两扶着的人,大声吼道,“陛下若用赵炎武,那就把老臣杀了吧!”
他要用自己这条命来告诉李志,赵炎武绝不能再用!
“既然如此,那朕就随了你的愿!”
李志突兀的平静了下来,“工部尚书张典以下犯上,不敬君,御前屡次失仪,此为对君父之大不敬,按大汉朝律法,满门抄斩,拖下去,打入天牢!”
黄惇早就在旁边等着了,一听到李志下旨,直接带着如狼似虎的太监们扑向张尚书,立刻剥掉的他的官服,摘掉乌纱帽。
“我乃是工部尚书,你们这群阉狗敢如此对我,反了天了!”
张典如同遭遇灭顶之灾,疯狂想要挣脱。
“在奴婢这里,陛下才是天,谁敢顶撞陛下,那就是奴婢们的死敌!”
被骂之后,黄惇怒从胆边起,直接一拳砸在了张典的嘴上,本就老迈的牙齿全部被打掉,顿时又是一阵阵的惨叫!
随即就被如同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李志如同狼王巡视自己猎场一般扫了一眼四周。
“还有谁,要反对朕的决定?”
众臣刚才已经看到了张典的下场,没有人现在敢站出去触霉头,他们全部把目光看向了首辅。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周玄感却一声不吭,而且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因为就在刚才他才发现,整个文渊阁旁边的侍卫和太监全部换了人,而且都是生面孔,刚才还没有在意,但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见无人敢应答,李志不想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