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无耻行径,李志再也无法忍受。
高高举起剑,一剑又一剑地砸了上去,全部下的重手,甚至死手,即便他用的是剑身,依旧砸得张逸之痛苦万分,在地上翻来覆去,如若猪狗滚地。
但越是如此,李志心中的火就越发无法浇灭,大声喝骂:
“你这人面兽心之徒,还敢狡赖?!”
“此三罪,你哪一条未犯?!”
“你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上去了,你还有脸争?”
“你高坐在庙堂之上,享受着民脂民膏,百姓供奉,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到底从何而来,你对得起大汉王朝的这些受灾受难的百姓吗?”
李志越说越怒,下手也决不手软,专挑他的要害,即便是打不死他,今天也要将他打个半身不遂。
众臣见如此情形,脸色各自变幻。
天子提剑,龙袍滚滚,如此凶悍的一幕,彻底震慑了他们那颗不安分的心。
特别此刻李志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忍,反倒无比冷酷,一剑又一剑砸下去,凶悍得宛如魔神一般。
本来是一场发难会,让李志无力处理朝政,只能对他们妥协,从而达到架空他的目的。
怎么现在好像变得李志掌控了局势?
他们顿时缩了缩脖子,脑海中思索着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有没有擦干净,会不会被抓到把柄。
“你昏君……你个暴君……你不得好死啊!”
“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我绝……过你!”
张逸之到了最后被砸得口吐鲜血,整个人口齿不清,越到后面越没了声响。
他喊得越用力,李志砸得越用力。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在这群猪狗不如的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反而越凶悍越好。
只有这样才能够震慑他们那颗不安的心!
“陛下,息怒!”
“陛下,饶他一命吧!”
“张逸之虽然罪大恶极,但陛下千万不要伤到了身子,不如把他压入天牢,交给大理寺审理,再从重发落!”
哗啦啦跪了一地人求情,颇有一些兔死狐悲之感。
面对首辅一系的求情,李志置若罔闻。
这是他们自己递出来的把柄,他若是不牢牢抓住就错过了,一旦错过,再想找到如此好的机会,就不知要到何时去了。
“骂呀,你再骂呀!朕是暴君你又是什么东西?”
“至少,天下百姓在朕的眼中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比你们这群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重要得多!”
张逸之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渐渐没了声息。
李志见到他再无动静之后,心中的怒火才慢慢熄灭,但是目光依旧冷绝无比。
冰冷地扫过其他的官员,眼中杀意依旧不减。
他转向赵炎武:“张逸之所犯之事该当何罪?”
“户部尚书玩忽职守,擅作主张,应罢官去职,打入天牢……”
赵炎武话还没有说完,就有首辅一系之人跳了出来,“陛下,张逸之乃户部天官,兹事体大,还是交给首辅及内阁……”
“首辅告病,内阁自然是由次辅说了算!”
李志目光一扫,那人便低下头去。
周玄感再次失算了!
他原以为李志只有妥协亲自登门请他一条路可走。
然而,他不在朝堂,反而给了李志更多的空间。
“你们,还有谁有不同意见吗?!”
李志俯视了过去,整个内阁,无人敢应。
他的处理看起来很暴虐无章,实际上,却是在温水煮青蛙。
他很清楚,一次处理太多人,只会让他们凝成一体抗衡自己,但是,如果他只处理一个,其他人必然会抱有侥幸心理。
再加上周玄感不在,他们更是一盘散沙。
“那好,既然内阁一致通过,即刻起,解除张逸之一切职务,押入天牢,抄家问斩!”
李志直接给他定下了罪名。
张逸之本就该死,只抄家问斩,算是便宜他了。
首辅一系的官员脸色瞬间大变,又是熟悉的套路,又是抄家问斩,但这一招却毫无破绽,他们甚至挑不出刺来。
而且,这更让他们捉摸不透李志的心思。
他难道真的不怕吗?
户部作为六部当中的重要部门,户部一乱,天下则大乱,到时候一个坑,需要十个坑来填,依旧会千疮百孔。
本来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的依仗,但现在看来,李志是丝毫不怕,这不禁让他们乱了阵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陛下,千万不可,张大人虽然罪不可恕,但是他于国家、于朝廷、于户部都是有功的,更何况南方四省灾情如此严重,若是户部在此时更换主事之人,会平添诸多事端,很多事情也无法推行下去!”
“陛下,按臣之言,不如让张大人戴罪立功,等日后再发落也可!”
他们还是想要救上一救。
李志却不给他们丝毫的机会:“不必多说,朕意已决,张逸之尸位素餐,搅得天怒人怨,若再让他身居户部天官,国将不国!”
“你们如此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