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松颤抖着站起身来,看李志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吃了他。
他紧咬牙关,掏出一份奏折。
“臣秦向松,还有要事启奏!”
李志目光蔑视地看着他,唯一能够对他造成压力的周玄感不在,面对这些人,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还有什么要说的?不会是要朕给那些刚刚死去的举子,准备几具上好的棺木吧,这点朕倒是可以答应你!”
李志继续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秦向松面皮一阵抖动,差点按捺不住再次吐血。
他紧了紧面皮,咬牙说道:“他们罪有应得,老臣不会再为他们求情,老臣是想请陛下拨下款项,重修刑部大牢……”
“如今刑部大牢已有数十年没有修缮过,多处已经坍塌,到处漏水,全部修缮,大概需要一百万两!”
李志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想到他们一定盯上了这笔钱,但是没想到他们如此的迫不及待。
一百万都能够将刑部再建十次了,怎么不说五百万两呢?!
随着他的开头,其余官员接二连三一个又一个站了出来。
“陛下,礼部春闱抡才大典是朝廷的脸面,乃是一等一的盛会,如今国库充盈,应做得更加完备,不能让他国看轻,臣想向户部申请白银八十万两!”
“淄川永宁州连年遭遇水灾,一度逼近最高水位,漫过堤坝,急需加固调整,所需白银六十万两!”
“南明军平定匪患有功,当重重加赏,请陛下下旨犒劳三军,预计一百万两!”
“掸国、吕宋、安南等国仰慕我大汉王朝天颜,奉上稀有珍宝,价值超过十万两,按照规矩,我们应当赐赏五倍,再加上招待他国使臣,预计八十万两!”
他们一个又一个地站了出来,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要钱!要钱!
李志心中杀气四溢。
那是他手中的钱,怎么可能会给这样一群国之蛀虫,这群狗东西到底是哪来那么大狗脸?
国家在他们的治理之下,就如是一处漏风的房子,到处都是隐患,国库年年亏损,每年的税收银两全部被他们花得一干二净,可实际上这些钱却去向不明。
十有八九是他们借着各种名目,暗中贪污。
光是他所抓出来的那些贪官污吏,哪一个家中没有十数万的银子?
按照他们的俸禄,即便是有些产业,也远远不会夸张到如此地步,故而这些人杀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有任何冤枉。
李志眼中的杀意似乎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你们要钱的名目不觉得离谱吗?修缮刑部监狱大牢居然要一百万两白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刑部是善堂,你的监狱是关人的,不是客栈!”
“不过,我倒是可以为你秦大人单独修建一座监狱,你全家住进去都行!”
李志言辞激烈万分,忍不住痛骂,就算要钱也要编个好点的理由。
修个刑部大牢居然要一百万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修建一座宫殿呢!
“还有你礼部,我大汉朝对读书人难道还不够优待吗?可他们呢,扰乱京都,祸害百姓,躲在阴暗的背后搞风搞雨,甚至还想逼宫,此等猪狗不如的读书人,还要朕花费八十万两给他们,他能算什么东西!”
“修建一个堤坝就要六十万两,平定一个小小的匪患就要一百万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出多大的丰功伟绩呢,往日拨下去的那些军饷是给他们干什么吃的,养出来的全部都是一群脓包吗!”
“犄角旮旯的几个小国,居然要让朕用八十万两去打发他们,他们配吗?”
李志手指着他们,肺都要气炸了。
他好不容易才搞来八百万银子,这群狗东西居然想把他的钱全部搞走。
他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
自己没本事也就算了,还想惦记他的钱。
说到这里,李志身体向前倾,如同一只老虎一样盯住了猎物,冷声问道:
“你们如此毫无节制,难怪国库会日益亏空!”
“这些钱,究竟是用在了各项事务的开支当中,还是被你们贪墨掉了?!”
秦向松额头上露出细小的汗珠,身体紧绷,生怕下一刻李志就会发难。
“陛下不该怀疑臣的一片忠心,诸位同僚皆是为了朝廷要务,若是国库不充裕的话,臣万万不敢提此意见,可如今国库如此充盈,正是处理紧急事务的大好时机。”
李志冷笑一声反问道:“谁告诉你国库如今有钱了?钱都被张逸之用了几天时间全部花完了,你想要钱问他去要,朕这里可没有!”
秦向松听得目瞪口呆。
“陛下昨日可是把数百万的银子拉进皇宫,这些钱难道不充入国库当中吗?”
“国库?大汉王朝的税收才会纳入国库当中,这些钱是朕拿回来的,如何使用是朕说了算,凭什么充入国库?!”
李志翻了一个白眼,让他自己好好体会一下。
这笔钱他有大用,怎么可能放在国库当中,任由他们挥霍?
朕给你,你才能用,朕不给你,你就是跪下来也不行!
“陛下怎可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