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伸了伸懒腰,等了许久等的他腰酸背痛,此时终于轮到丙乙十一,下一个要出场的便是他了。
此刻来到这里参加七宝如意楼诗会的才子大约已经出场了有近三分之一,可却没有一人的诗词能让人提起兴趣。
众人对接下来登台的人也逐渐丧失了兴趣,此时那名男子蓦然站了出来。
“轮到在下了!”
走到台上,李志想起这年轻人似乎曾在来时的路上有过一面之缘。
好奇打量一番,就见这男子面相瞧着大约二旬,一张瘦削脸,可五官让人看上去总给人一种阴冷、刻薄之感。
眼中不时划过精芒,倒是让李志觉得这人不是胸无点墨之徒。
百里婷在看到即将登台的男子时微微一愣,总感觉有几分莫名的熟悉,似乎自己之前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只是一时之间难以记起。
不过百里婷并未多想,客气的对男子说道。
“这位公子,请!”
男子客气的抱了抱拳后,开口道。
“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新字,今日专为百里小姐而来,必定能助百里小姐夺得花魁之位。”
或许是之前太多庸才碌碌之辈,现如今诸葛新这种自信的神态反而引起了周围人群的不满。
“又来了一个盲目自信的自大之徒。”
“瞧他那身穿着,想必连只上过几天蒙学便来这里卖弄文采。”
“如此夜郎自大、井底之蛙之徒现在竟然也能来七宝如意楼中,只能说现如今的诗会确实没落了。”
“的确,只恨国家破碎,朝中奸臣当道,我等报国无门,只能在此……”
“朱兄慎言,慎言,今日只谈诗词,不论国事。”
周围的才子们纷纷出言讥讽,甚至抨击起了朝廷起来,一时间在场氛围陷入尴尬的冷场。
李志看着场中的乱幕并未言语,只是他心中知道离铲除周玄感那老贼的一天越来越近了。
同时尽管这些人才学欠妥,却有一颗赤诚的报国之心,也令李志心中对大汉的未来更有信心。
“朕必会将大汉带上新的高度,也让那句曾经响彻前世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响彻这方世界!”
李志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而此时在七宝如意楼正中央的诸葛新却并未理会周围众人的嘲讽,反而是眸中满是自信的吟起自己的诗。
“每于佳境忆伊人,夜半沉吟梦里身。
灯影微明风乍起,窗痕斜透月新伸。
几番欲说心如结,一缕相思情渐真。
可是今生难得福,无缘再证那宵春。”
话音落下,场中众人听后纷纷一愣,随后在心中纷纷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好诗!”
在场之中肚中稍微有些墨水的人,都能品出这首诗中描绘的真情实意。
特别是最后几句,几番欲说心如结,一缕相思情渐真,可是今生难得福,无缘再证那宵春,更是将诸葛新心中的爱慕抒发的淋漓尽致。
百里婷听后也是点了点头,七宝如意楼举行这场诗会举行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首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诗。
若是再没有任何名篇,只怕今年七宝如意楼举办的这场诗会就成为整个京都乃至大汉的笑谈了。
“敢问公子,这首佳作可有名字?”
诸葛新正享受周围众人震惊的反应,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拱手说道。
“此作在下取名为《赠婷语》。”
听到如此不言而喻的名字,百里婷不禁俏脸微红,随后对着诸葛新道。
“多谢公子厚爱,公子大才,奴家感谢公子支持。”
“弟子不才,师从大儒孔连达,家师乃是名冠京都的饱学之士,在下不过学得师傅十之一二,作出拙作能得百里小姐心赖实属在下之幸。”
原本因为百里婷的另眼相看在场之人还有几分吃醋,可听完诸葛新的话,全都是是惊愕不已。
只因诸葛新这人在场的众人没有听闻,可他师傅的名头,不说在场之人,便是大汉三岁顽童都曾听过其名号。
因为他不愿入朝为官,只是在京都开设了白鹭书院教书育人,可其名号丝毫不逊色于当朝的上柱国刘怀仁。
原本三年前听说孔大儒因年事已高,因此封墨在家颐养天年,所有书院教书的事情全部由其子接手。
没承想今日竟然又冒出一人称其是孔大儒的弟子。
可没有一人怀疑此人是假借孔大儒的名头,只因其名声太甚,假如今日诸葛新冒称自己是孔大儒的弟子,一旦白鹭书院出面否认。
认他才学再高,到时候整个大汉将再也没有任何一处会接纳诸葛新地方。
看着周围人目光中的艳羡,诸葛新自得不已,苦学三年不就为了今朝能够一举成名。
正当诸葛新还在享受全场目光注视时,二楼包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呵呵,确实算得上一首好诗,不过对比我家公子来说还是差的太远。”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包括百里婷在内,纷纷朝着李志所在的包厢的方向看去。
刚刚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一旁伺候李志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