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京都血流成河,霍家上下三百余口,以及与赵福同流合污的数十名官员,全部被斩首示众。
李志下令,所有百官必须前往观看斩杀,以儆效尤。
午时三刻,行刑的鼓声响起,沉闷的鼓声在京都上空回荡,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百官站在刑场周围,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一个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
李志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人群,脸色阴沉,眼神冰冷。
鲜血染红了地面,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向远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此情此景令在场的官员忍不住呕吐起来,其他官员也纷纷捂住口鼻,不敢直视眼前的景象。
李志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无情。
他缓缓举起右手,向下挥了挥。
刽子手手起刀落,霍家家主霍山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围观官员的官袍下摆上。
霍山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他至死都不明白,为何霍家忠心耿耿,陛下却不肯念其旧功,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随后,霍家族人,老幼妇孺,一个接一个被押上断头台。
哭喊声,求饶声,响彻刑场,却无法动摇刽子手手中的屠刀。
吏部侍郎刘潭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他悄悄地用袖子擦了擦溅到官袍上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旁边站着户部尚书陆逊,陆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紧闭双眼,不敢去看刑场上的惨状。
一个年轻的官员,翰林院编修陈子墨,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低声问旁边的同僚。
“这……这……霍家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诛三族?”
他身旁的老官员,太常寺卿刘大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霍家身负天恩,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是想杀鸡儆猴,只是可怜霍家世代忠勇。”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李志,压低声音说道:“皇上只怕是要下决心整顿吏治,往后我们还需小心行事。”
刑场上,霍家最后一个幸存者,一个年仅五岁的孩童,被刽子手抱上了断头台。
孩童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大声哭喊着:“娘……娘……”
这哭喊声,如同尖刀一般,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陈子墨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身,呕吐起来。
胃里的酸水涌上喉咙,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陆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唉……苦了这孩子了……”
高台上的李志,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身旁的太监总管,黄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志的神色,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李志漠然地摆了摆手,示意行刑继续。
刽子手手起刀落,孩童停止了哭喊,小小的身躯颓然倒地。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呜咽,很快又被淹没在一片死寂中。
黄惇尖着嗓子,宣读了抄家籍没的圣旨。
他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刑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入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宣读完毕,他立刻指挥侍卫将霍家所有财产搬运上马车。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堆积如山,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与这血腥的刑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子墨再也无法忍受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刑场。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胸口,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他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霍家几代忠勇尚且出了这等奸佞之人,现如今大汉这官场,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公平可言?
他强忍着悲痛,一步一步地朝着翰林院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让他心如刀绞。
回到宫中,李志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拿着之前霍明呈上的奏折,反复翻看着。
奏折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着他的心。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心中对于现如今的大汉官场失望不已,这官场之上,究竟还有多少像赵福这样的蛀虫?
他感到一阵疲惫和无力,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处理朝政。
他睁开眼睛,唤来黄惇。
“黄惇,”李志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朕要你安排东厂派出探子,以奴仆的身份,监察百官。”
听到李志吩咐的黄惇赶紧躬身领命。
“奴才遵旨。”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李志,见他脸色阴沉,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记住,”李志顿了顿,语气加重,“朕要百官没有任何秘密出现在朕身旁。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记录在案,不得有任何遗漏。”
“奴才明白。”
黄惇连忙应道,心中暗自揣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