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法师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米山和小梳子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随即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赤地千里……赤地千里……”
小梳子听到“赤地千里”这四个字,心中猛地一颤。
她想起了白天明灯法师说的话,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这个和尚,嘴里总是念叨着‘赤地千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梳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恐惧。
米山看着明灯法师的背影,心中也感到一丝不安。
他总觉得这个和尚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米山临走前,从阁楼的书架上拿了一本《状元策》,这是他三年来唯一可以接触的书籍。
他将书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这是他最后的依靠。
浙江巡抚卢文新官上任,他决心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这天,他穿着一身普通的百姓服饰,独自一人来到钱塘县城。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卢文走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来到一家秤店,看到店门口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秤砣,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他拿起一个官秤秤砣,仔细端详,秤砣入手沉甸甸的,表面光滑,做工精细。
“这位客官,您要买秤砣吗?”
店老板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道。
他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卢文将秤砣放回原位,笑着说道。
“随便看看。”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告示上。
告示上写着:“近日城中发生多起官秤秤砣被盗案件,请各位店主提高警惕,加强防范。”
卢文心中一动,指着告示问道。
“老板,这官秤秤砣被盗,是怎么回事?”
店老板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最近城里不太平,经常有小偷光顾,我的店里也丢了好几个官秤秤砣。”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卢文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再次拿起那个官秤秤砣,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心中暗自思忖:这官秤秤砣如此沉重,小偷是如何偷走的呢?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店老板看到卢文一直拿着官秤秤砣不放,心中起了疑心。
他上下打量了卢文一番,见他衣着朴素,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便怀疑他就是偷窃官秤秤砣的贼。
“客官,您到底要不要买啊?如果不买,就请放下,别弄坏了。”
店老板语气有些不耐烦。
卢文将秤砣放回原位。
“不买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店老板一把抓住卢文的胳膊。
“等等!你不能走!”
他语气强硬,眼中充满了怀疑。
“为何不能走?”
卢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你偷了我的官秤秤砣,还想跑?”
店老板大声喊道,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
“我什么时候偷你的秤砣了?”
卢文镇定地解释自己只是随便看看,可店家却不依不饶,唾沫星子横飞,一口咬定卢文形迹可疑。
“你这贼眉鼠眼的,在我店里转悠半天,不是贼是什么?来人啊!抓贼啊!”
店老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人群越聚越多,议论纷纷。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要将卢文当场拿下。
菜市场里一片嘈杂,小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
卢文见店家如此蛮横无理,心中也有些恼火,但仍旧保持着冷静。
“这位老板,你说话要有根据,我何时偷过你的东西?你这是诬陷!”
他语气沉稳,目光直视着店家,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
店家见卢文如此镇定,心中更加怀疑,他指着卢文说道。
“你还敢狡辩!我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我的店里转悠,肯定是你偷了我的秤砣!”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涨得通红。
“我说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偷你的东西。”
卢文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
“还敢嘴硬!大家伙都看到了,他就是贼!”
店家指着卢文,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对,就是他!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
“抓贼啊!别让他跑了!”
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冲上前来,将卢文团团围住,气势汹汹。
卢文见势不妙,知道自己今日难以脱身,只得任由他们将自己抓了起来。
很快,卢文就被扭送到了钱塘县衙。
县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