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凭这么重的负重,跑这么长的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而确定了对方身份的夏承安则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对面的军官,而后如实回答道:
“报告首长,我在里面塞了几块铅条和钢板,总重差不多在二十公斤左右。”
“二十公斤?”
这个重量确实在他的估计之内,但他更加好奇,夏承安为什么会给自己加这么大的负重。
要知道,就算装备重火力的步兵班的精锐,武装越野的重量也就这么多。而且如果这段时间夏承安一直保持这样的负重加练的话,那他的体能训练强度,绝对远远超出了普通步兵训练的双倍。
而夏承安此时却显得格外平静。
“装甲兵炮手专业对负重的要求是三十公斤,不过我们待会儿还要练体能,白天模拟训练对部分肌肉的力量要求也比较高,所以不能放开了加负重。”
这个回答明明异常淡然,落入江科长的耳朵里,却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当然有听说夏承安学习了多门专业的事情,但以夏承安现在的状况,他完全是要将各方面的素质推到能够稳定保持在战斗状态的意思。
毕竟,炮手专业的负重也没要求每天都是这个样子。
江科长招招手,将依旧躲在墙角的年轻干事叫过来对这个特殊的背囊里里外外拍了照。
简短的交谈过后,两名干事离开了。
但这次戛然而止的拍摄,却让他们心中的很多疑惑豁然开朗。
夏承安到底还是那个其他人口中的夏承安,非但没有掺杂任何水分,还因为其他人的认识不够,对他的评价有些低。
此刻他他们再也没有了昨天采访时的那种不真实的感觉。
走在路上的江科长忽然冒出一句感慨:“他天生就该是来当兵的。”
这显然只是一个悖论。
因为没有人的命运是注定的,现在他们所遇到的一切,只能算机缘巧合。而夏承安之所以能够超出他们预期
的优秀,也并非命里注定,而是过去很多年时间,他所生活的环境和接受的教育潜移默化的促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满完成。
年轻的军官并没有插嘴。
刚才是他的错误才导致拍摄不得不中途停止,他很清楚,对自家科长而言,那是一种极大的遗憾。好在最重要的素材还是拿到了,他们这趟早起也算不虚此行。
早饭过后,跟黄参谋做了简单的沟通,宣传处一行人便乘车离开。
只是,对他们而言圆满的采访,对集训基地却并非如此。
驾驶员模拟训练室,刘筱云灵活地操纵着手中的控制杆,完美的表现让他得到了周围参观的新兵们一阵喝彩,以及邵强给他的仿真模拟驾驶舱体验一次的奖励。
刘筱云无疑是兴奋的。
驾驶训练实操的过程,让他找回了久违的自信。
在所有这些参加驾驶员专业训练的新兵当中,他是除夏承安外第十一个得到这样宝贵机会的。
从一个拖后腿的蜕变为如今的模样,刘筱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有了很大的进步。
只是,怒气冲冲走进来的李爱军却并没有让他的开心维持多久。
“刘筱云,给我滚出来。”
整间模拟室都感觉为之一颤,而早已形成习惯的刘筱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随即才重新挺起头来,从人群中走出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走到了李爱军的面前。
“班长,找我什么事?”
“邵强,这个兵我有事要问,耽误半天训练没问题吧?”
看着刘筱云走到面前,李爱军终于恢复了平静。对负责驾驶训练的老对头打声招呼,见邵强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瞬间揪着刘筱云的耳朵走出了模拟室。
一直将刘筱云揪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李爱军才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你特么以为你是谁?不知道现在是战备时期吗?晚上不遵守战备纪律乱跑,还跑到上级首长的宿舍门口喊冤,你真长能耐了啊,刘筱云?”
“你以为你这是为夏承安好吗?狗屎!你干得这算哪门子人事?啊?夏承安需要你给你讨要清白吗,你当我们这些新兵班长和连长指导员是瞎吗?老子当初真后悔没有当众揭穿你,才让你个球怂东西安稳地混到了现在。”
“亏你还有脸跟夏承安称
兄道弟,我就说吧,有你这么个朋友,夏承安算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我这么说还不服气是吧?告诉你,就在刚才,人家师里的宣传干事把你昨天晚上做的事说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了黄参谋。”
“你觉得你自己很讲义气是吧,这里是军队,不是匪帮。想讲江湖义气,就滚回你的京城。你究竟明不明白,就因为你一个小报告,夏承安在上级首长那里的评价就要大打折扣。”
如果可以,李爱军真的想将面前这个脸色刷白止不住掉眼泪的孬种狠狠揍一顿。
因为他做的那些烂事,夏承安很有可能要经历更多的磨砺。
坦二连和736团甚至会因此被师首长狠狠批一通,就因为他们对后备军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