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伙食标准也有小十块,那还是集中采购才有的价格。现在外边吃饭,涨这么点,恐怕不够。要不,外边吃二十,学校吃十五?”
这个提议同样没有得到宋明远的回应,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毫无疑问,夏承安给出的回答变成了他们的参照,也成了他们讨论的底线。
当这群老兵们吵嚷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后,温暖的晚风逐渐变得清冷,宋明远的醉态也慢慢消退。
与此同时,这位从始至终都在旁听的连长,此时的脸色也变得像气温一般,温暖中多少夹杂着些许凛冽。
“看来,这次不带个指导员过来,还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啊。”
“连队伙食是什么情况,我这个当连长的比你们更清楚。各连年底伙食费都有结余,这钱怎么省出来的你们心知肚明。在连队那点伙食费扣扣搜搜的你们都能吃饱,到外边来花多少吃多少就会饿着?”
“我看都是这一顿吃请给你们惯出来的毛病。伙食标准,就按夏承安说的来。今天晚上,加练两小时体能。”
宋明远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强撑着站起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一群老兵面面相觑,最终将复杂的目光落在了夏承安身上。
对于这个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列兵,他们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别扭。
彼此间相熟的老兵们三三两两跟在宋明远身后返回宿舍,而在他们身后,夏承安孤零零地一个人,带着苦笑轻轻摇头。
他如何看不出,眼下被孤立的处境是宋明远有意为之。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宋明远为什么这么做。
回到窗明几净的宿舍,与夏承安同寝的老兵已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铺上。
听到有人进来,老兵探身瞥了一眼。看到是夏承安的身影,没有作声,只是轻哼一声便再度躺倒。
“哎,那个谁,给我买瓶水去。”
夏承安不觉得对方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眼下的情况只不过
是对方想通过这种方式宣示他的权威,同时发泄方才讨论时自己将标准定那么低的不满。
这种老兵欺负新兵的情况夏承安以前只是听说。
毕竟在坦二连,他们三个新兵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平常看到李爱军就下意识要缩脖子的刘筱云,真到了被欺负的时候,也敢梗着脖子跟老兵拼命。
更何况,有封定边这么个连长盯着,老兵想欺负新兵,就算有心也没胆。
所以,这还是夏承安头一遭遇上这种歪风邪气。
见夏承安站在原地不动,老兵一把扯下捂在耳朵上的耳机,将抱在怀里的随身听扔在床上,而后纵身从床上跳下来,随即劈头盖脸地骂道:
“聋了是吗?让你买瓶水磨磨唧唧的,还能不能干了?”
知道这是对方为了收拾自己找的借口,夏承安却依旧没有动。他很清楚,即便乖乖听话将水买回来,对方还有其他的手段招呼自己。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把矛盾挑明了。
“班长,我叫夏承安,下次有事请直接叫我的名字。还有,你没给钱,我怎么帮你买水。”
见夏承安铁了心要跟自己作对,老兵心里暗道计划得逞的同时,嘴上却义正辞严地继续指责: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有问题吗?怎么,觉得你很有名?啊,对了,不就是咱们团今年来的那个牙尖嘴利的大学生嘛,我就说本来定好的名单忽然就有人横插一杠子。”
“没给你钱这水买不了是吧?行啊,既然这样,那咱俩就好好算算,这买水的钱从哪来。”
“关我什么事。”
知晓了对方的意图,夏承安也不再客气。
尤其是见对方想要把账算在方才讨论伙食标准的事情上,心里更是暗暗动怒。
不理会对方的恼羞成怒,夏承安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往自己的储物柜前走去。
眼见夏承安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这名刚转士官还不到一年的老兵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在他们连队,还从来没有哪个新兵敢这么不拿老兵们当回事。
他知道夏承安是坦二连的红人,也知道这个大学生未来必然能提干。
可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学生新兵再牛皮,想当干部那也得两三年后。更何况,就算两三年后,夏承安也不过就是个小排长,有多大面子能管到他工兵连的头上。
笃定面
前这个列兵对自己的前途根本没什么影响,仗着心头的怒火,老兵转身抬起手就钳向夏承安的肩膀。
他就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列兵拽过来,让他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尊重。
只是,当他的手捏住夏承安的肩膀时,却意外地没有拉动夏承安的身体。
甚至当夏承安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他的手还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拖动他。
等他松开手的时候,夏承安却忽然停住身形,继而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怎么,想动手?”
这是摆明了在挑衅,老兵很想挥起拳头用实际行动告诉夏承安答案,但一想到刚才手指间传来的力量,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怒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