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要迈步走。
祝傥心下生暗气,心说这是你自己喜欢吃的你自己都忘了?看他真一副懒得再开口,绕开步子就要走的模样,忙压低了声音道,「我可警告你,你再迈一步我今晚非把你操的哭天喊地不罢休。你不信就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祝傥,你!」
季清流知道祝傥不想让自己离开他身边,又觉得他这样着实无礼得很,以往在天庭上,能与自己同起同坐的便没有几个,又怎么会有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讲话?!
并且无论怎样想,现下都是自己一人快炸了而已,如今打不过他,更说不过他,再没皮没脸也比不得他那么下流,故而一时被他气的肝都颤了,却到底是不敢随便举步便走。
祝傥冷哼了一声,付好了银子也装好了这水果,这才又道,「行了,回家吧。」
季清流又埋着头在前头走的飞快。
真是、真是、自己甚么时候要听他的话来控制自己言行了?
想了想便燥的很,又难过郁闷的要命,心说怪便怪在自己法力不在,不然活生生打死他都绰绰有余,哪里还能吃这肚子闷气。
祝傥也在心下盘算这事,他还没把偷留了他仙骨的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了他……估计还是能恢复的。
倒不是不想叫他恢复,祝傥这么多年自是没落下修炼来,法力真是拼了天帝都不见得会输,这北烛帝君……估计一时也难置他于死地。
想着又心唇皆发苦,这是何必呢……你若是将来因我负你,因我对你不好,你打死我我都不会还手,可若你只是因我行事作风、因觉得与我并非同路之人而想处死我,未免……未免太不甘心了。
幽季,想必你生在世,曾所享有的任何东西都是最好的,所以我也一直努力想成为最好的,让你『享有』,且是被你一人独占的享有。
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死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你是不是太傻了些?
也罢……你本身就傻兮兮的。
还堂堂一介帝君呢,人间疾苦你也都是从信官口中抑或观尘镜中看一看罢了,哪有我这个真从人间爬模滚打上来的人知晓的更透彻?
这便算了……祝傥又垂下眼看了下左手里头提溜着的黄澄澄大柑子,心说——他叫你们是柑子,你们气也不气?气的话一会儿就酸死他,让他吃着这苦头,记住了何为柑子何为橘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