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总之记忆都模模糊糊的,连自己甚么官职也记不太清楚。便告了假先在家休养。」
「太医也来瞧了好几遭,毕竟那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出鬼点子给他们保命呢,可我就是好不起来。」
季清流倒是听出他话外有话了,嘲讽了一句,「你是真好不起来,还是故意好不起来?」
「故意的,」祝傥轻叹,「太累了。那时候一天天活的简直太累了。」
「於是?」
「於是我就淡定的按着太医开的方子喝药,闲着没事在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享受下清闲时光。」
「却也不敢闲过头了,毕竟时间一久,若宰相见我无望,指不定甚么事便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於是打算着,第二天正常些吧,好歹让他们有个盼头,知道我是能慢慢好起来的。」
「可有了这个念头的当天夜里,我又没睡着,只不过不做噩梦了,院中月凉如水,搬了个小凳坐院中发呆看月亮了,看了会儿就……就成仙了。」
「甚么?」幽季诧异。
「当时不是看月亮么,那时候脑袋空,没甚么诡谋心思可想,就无端寻思着,天上有日与月,人之双目可对,地上九州,人有九窍可应。生而为人,常有喜怒,天上又有风雨可应和。再说了,天之雷电,不也犹如人之音声?人之五脏六腑,不也恰和了天之五音六律?还有……如今这凡间入了冬,察觉到冷,这冬夏不也是天之掌控嚒?我们又自对应着寒与热。细细想来竟全都可应……不由心下感叹:这天人合一还真有说头。」
「再见着,手。」祝傥微微伸了手,在幽季眼前晃,「看得清么?」
季清流叫他晃得烦,可又想听,於是没好气道,「看得清,你讲。」
祝傥慢拢了其余四指,独独幢起了大拇指,「能看得清这个手势?」
「能!」
「那这个表示数字,是几?」
当我三岁小孩儿么?!还是以为我不识数?!
季清流没好气道,「一!」
「嗯……你看,这个是一,一乃为阳啊。」言毕又换了手势,收回了大拇指,伸展开了其余四指,「这是四,四这个数,却是个阴数,为阴。」
说着又换回了最初『一』的这个手势,祝傥略微弯了弯指头,「这个是『一』,一乃为阳,可这露出来的指关节却是两个。『二』这个数,又是个阴数,这岂不就是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一阴一阳才谓之道也。」
「再看这『四』,四这个手势时,每根指头上都是三关节,这『三』,又应和着太极了……」
「等等……」季清流忍不住插嘴道,「为甚么这就是太极?」
「太极元气,含三为一呀……」祝傥眸中温色更暖一重,继续柔声道,「那总共有多少关节?一只手上十四,两只手统共二十八。」
「这人手上有这二十八节,天上正有二十八星宿……」
「又念着,人身上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而这民间阴历,恰好又三百六十五日……这般细细想来,是不是都挺有意思的?」
季清流冷哼了一声,算作明白了。
祝傥却不算完,继续低了声音道,「我转念又想着,这辰有十二时,人可有甚么相对?」
不及给幽季思考的事情,祝傥自答道,「人有足十指可与之对。」
季清流闻言一愣,「足十指是个甚么?这应和不上了。」
之前有多少个数便是多少个数,这个辰十二,十二呢,这人顶多十指……
「应和的上。」
祝傥手早就不动声色微移而下,此刻只待他这分神天真一问,忽的便握紧了他身下某处。
季清流浑身一僵,声调都不由得变了几分,「你想做甚么?!」
「自然是给你授课啊。」
祝傥显得无辜,一边缓动着手指细细描摹着,一边将嘴凑近了他唇旁,就是不落下,只拿着呼吸尽数去撩他道,「人有足十指……茎、垂以应之。」
「茎为何物?」祝傥的手缓动了几下,微握成拳,顺着他那物什缓上缓下,「自是此物……」
「垂又为何物?」
「你别……」一句话不及出口便被祝傥堵上了唇,季清流现下极力压抑着自己,不敢乱动,故而也不敢去伸手推他,只死死咬着牙关,试图别发出任何声响来。
祝傥细细碎碎的落着吻,露过口唇时忍不住咬住他口唇轻扯了下,才松了口,继续低声温沉道,「是这个。」
手下却没放过他,一把大展了手型,将两侧微呈圆状之物也一并包裹在手心里。
心头三寸热并着手心烧人暖一并在那幽季身下传开。
悠悠荡荡间便凝了一股子逆袭的愉悦之感,从脊梁骨一直烧至脑中。
祝傥一边说着还一边缓揉了几下手心里的物什,换来身侧之人猛然轻颤了一小阵,和一声失了分寸不小心呼出口的吟声。
祝傥也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声,半撑起身压凑到他耳边道,「你诱我。」
「……放手。」
一字一句都似牙关中挤出,季清流缓正了心神,自己伸手向下去拉扯他的手。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