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颤抖,忍不住发慌,忍不住朦胧的想要睁眼,又怕睁眼时刹那幻梦,无数皆成空。
可是若不睁眼,自己则好像是一处飘零孤舟,沉沉浮浮浅浅荡荡,晃得不知何处是归何处又有光。
可这暖这热这从体内深处压抑不住的难言之感却都是真的,犹如一丝薄线游蛇,悠悠荡荡又幽幽切切的牵扯啃啮着脑子里唯一还清明的那根弦。这似痛非痛似愉又非至愉的欢快逼得他不得不痴迷的睁了眼,逼得他不得不把抛诸脑后的灵台清明再慢慢抢占回来,逼得他不得不……
半睁却轻垂的双眼忽然盯紧了自己身子下方,那人渐渐抬起的双眸,锋利的眼角张扬的眉峰,无一不在宣告着侵占。
季清流空眨了几下眼睛,觉得先前脑海里产生的那些感觉……兴许都是真的……
要不,自己现在还是在做梦?
可是烦都烦死这个人了,怎么……他还会出现在梦境里呢?
莫非如他所言,他进到自己的梦境里,帮自己驱除梦魇了?
季清流想的入迷,满脸不解。祝傥此刻见他一副半撑着腰坐起的痴傻模样也不着恼,只将另一只手从他屁股底下轻抽而出,原本握住他茎的那手本就不松开,此时更是一把掐住了其根,微将此物从口舌中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吐露。
待得舌尖扫过其端,弹脱出口趁其将泄华关玉露之时,空着的那手又忙自前一伸,愣是堵住了出口。
季清流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阵抖颤,像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躺倒回床上,乱垂过身前的发丝同刚才被口舌刷扫过的地方微微粘连,纠起不开。
唇齿之中也发出了些许模糊不清的音调,这感觉,逼得他要疯了。
终于缓过这一阵要了命的颤抖与快意,季清流颤声急呼道,「祝、祝傥……」
祝傥恶劣的动了动自己手掌,根部与囊再轻蹭慢擦,茎随腕摇,让他多言一句都难开口。
炸。
炸!
「松、松手……」
是难以自控的泪意凝聚到眼底,空睁着眼望着眼前一切可见也似不可见,脑子再归茫然一片,静灵一片。
「帝君……这么快?」祝傥笑意盈盈,又略微撤了左手,伸出舌尖来舔扫了其端几下,换得他再度抖如筛糠。
「记得……第一次在陲城见帝君时,您明明难尽兴的很。怎么落到我手里,三两下而已,便忍不住了?」
季清流叫他几句话轻巧就羞的满脸通红,可怎奈何这羞赧之意止也止不住,顺着脖颈一路蹿至全身,惹人遐想瞬布绯红一片。
这冲脑要命的快感也就凝聚在这一时半会儿,再多待片刻便要错过这至愉至兴关头,季清流忍不住在他身下微微扭了起来,完全难以自控的,又躁动不安的,说不上来是希求更不能说是忍受,并不知道自己要做甚么在做甚么,却就是完全没法可想自处之地的……试图……告了这次愉衷。
「幽季,我喜欢你。」
是乍暖还寒的一瞬之意,是惊天春雷的一瞬之光,更是心底茫然一片的欢愉难抑。
口舌的暖,轻拢慢蹭的勾勒其下茎根难绘,吸含入腹的滚烫之液,舌尖再如往常恶劣的扫过流光泻华的端口,季清流一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
好像这个躯壳唯剩的那丁点残魂落魄悉数叫他吞了进去,侵占走了。
是眼睁睁看着他伸出手平摊在自己身前,微垂下头,好似也敛去锋利的眉目半点张扬侵略之意,启齿如一线,淅淅沥沥的华关玉露点滴尽数落回他的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