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萨克里安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生无可恋地画着枪械设计图。
塞拉菲亚实在是太狠了,直接一脚踹断他八根肋骨,“女魔头”这个名号当之无愧。
虽然艾露莎老师治好了他的伤势,但新生的骨骼相对比较脆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让其硬质化。
萨克里安想,只要那个“女魔头”不过来找他,那么他就在这里待上一整天,设计图纸就随便交给其他团员帮他带过去。
他再也不想跟女魔头正面对峙了!
“唉,都怪那个阿莫迪!把我一起拖下水!”萨克里安抱怨道。
突然,医务室的门从外推开。
一位脑袋包成“埃及木乃伊”的病员踉跄地走进来,只露出几撮橙色的头发。
他顺势躺在萨克里安旁边的病床上,低声哀嚎起来,由于面部除了眼睛、鼻孔,其他地方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导致他嘴巴周围的肌肉无比僵硬难以动弹。
“呜呜呜呜呜……”
那位脸部烫伤的病员像是在哭,嘴里发出无比悲催的呜咽声。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萨克里安眉毛轻挑,一把掀起自己的窗帘,往隔壁床位上看去。
只见那位病员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脸上的绷带,然后口中发出“嘶”声,又猛地收回。
“哦呦!臭野兽,你最近的审美品味怎么变差了啊!怎么突然s起木乃伊了?”萨克里安嘴角扬起,看到诺卡这副搞笑的样子,他忍不住嘲笑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
诺卡愤怒地回应,但因为嘴巴被绷带紧紧封住,没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看起来十分生气。
望着这熟悉的医务室,熟悉伤员,萨克里安不禁再次想起之前诺卡因严重过敏而脸部肿胀成猪头。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你的脸好像特别受‘意外’欢迎哦!每次受伤最严重的都是你的脸!”他捂着肚子大笑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
萨克里安依旧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骂得很脏。
“哎呀呀!怎么不说话了?是说不了话么?”萨克里安继续挑衅,观察着诺卡气急败坏却无法反驳的样子。
“唔→唔↘↗唔↘!”
“唔↘↗唔↘唔↘唔↘↗唔↘↗!!!!”诺卡“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那隐藏在层层绷带下的蓝色瞳孔开始冒着火光,他立刻攥紧拳头用力朝萨克里安的脸部挥去!
他要让这个可恶的花孔雀也尝尝帅脸受伤的滋味!
“砰——!”
萨克里安迅速将床帘放下。
诺卡愤怒的一拳打在了床帘上。
然后额头撞在了那病床的金属支撑架上。
“唔唔唔唔唔唔唔!!!!!!”
医务室内顿时爆发出刺耳骇人的尖叫声。
“……”
……
警备部,中央大厅。
温迪戈队长正领着席一言来到中央大厅,前往任务发布区。
“拉娜小姐,最近有什么新任务需要我们处理么?”温迪戈问。
站台前的拉娜移动着鼠标,开始查询最近收集到的情报,约莫一分钟后她才回应:
“目前任务清单上并无新的条目,温德蒙队长刚刚带着另一名学员领走了最新的异端信息。”
得到拉娜的回复,温迪戈只好稍稍叹气:“看来我们今天没有事情可做了,那就只能去看门了。”
“队长你的实力用于看门,会不会有些太浪费了?”
温迪戈摇头轻笑,笑眯眯道:“哈哈,我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我应该说的是‘恭喜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个愉快的周末了!’”
“踏踏踏……”
身后传来错落有致的高跟鞋摩擦声。
“科维纳女士,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过的怎么样?”温迪戈转身,面带微笑地问候。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科维纳温声回复,肩上屹立着一只歪头歪脑的乌鸦。
她缓缓靠近站台,肩上的那只乌鸦迅速煽动翅膀落在工作桌上,漆黑的眼珠里似有某种奇异的画面闪过。
见状,拉娜立刻拉下身后那层薄薄的、类似电影放映布的幕布,待卷起来的小型幕布全部放下之时,科维纳则轻轻勾手,乌鸦则顺着她的指令将自己监视的异常影像投影在幕布上。
漆黑的幕布上,彩色的画面抖动片刻后,逐渐稳定下来。
画面中,摄影乌鸦跟随着另一只体型较大、拥有一定战斗力的乌鸦,快速往大雾里的小镇飞去。
它们迅速掠过一个三角站牌,上面刷着用红色油漆刷的“无乱镇”三个显眼的大字。
乌鸦煽动羽翼,将裹在眼前厚重的浓雾驱散。
眼前是一座破旧的小镇,小镇的房屋铺着老旧的异色砖瓦,脱皮的墙壁缠上了密密麻麻的爬墙虎,偶尔看到行走在路上的行人,他们各个面黄肌瘦,穿着浅色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诡异的是他们却面带永不枯竭的笑容,逢人就打招呼。
乌鸦贴着屋顶低空飞行,转眼经过一个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