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进士出身,我记得当年你一入仕,先帝就任命你为宗正,不也干得有模有样吗?”
“莫不是,你不愿后生们一展才华?”
魏泗礼的话字字诛心,关键他说的都是实情。
费观确实是个能人,少年得志。
挡后生上升之路这种事,好做不好说。
“匹夫!”
“我要杀你,我还要x你全家,我掘你祖宗十八代坟墓!”
费观脸色通红,怒吼不止。
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威胁朝廷命官,怕是只有费观这个顶级权臣敢作出这种事来。
费观胸口不停起伏,恨不得把魏泗礼放进嘴巴里嚼烂。
要不是当着满朝文武,他定然让魏泗礼身首异处!
林晟眼睛一直盯着费观的神态。
嘴角上扬,他要的便是费观说错话做错事。
对,就是这样。
愤怒吧,朕等着你失去理智!
要是费观真的失去理智,一剑刺死魏泗礼,那便再好不过。
到时候拿下了费观,林晟一定会赐予魏泗礼谥号,让他配享太庙,无限哀荣。
似乎是察觉到林晟不善又渴求的眼神,费观止住了和魏泗礼的争斗。
呼呼呼!
在好几个大口喘粗气后,费观居然能做到脸色静如止水。
“微臣失礼,请陛下恕罪!
”
“魏大人言之有理,确实应该给后进学生一个机会。”
“微臣再私人拿出十万两白银,用以资助这些学子,殿试期间,吃住行全包了。”
费观不愧是老狐狸,必胜的阳谋被林晟破解后,居然可以轻拿轻放,转头开始讨好起殿试的学子。
嘶,这老狐狸!
林晟在心里暗骂,对他的忌惮更深了几分。
可惜,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如果魏泗礼的战力能够再强点。
最次,也能让费观在天下人面前失了礼仪。
“丞相破费了!”
林晟笑道。
殿试学子,大多出身寒微。
数百人殿试,能入围者十不存一,大部分又得继续熬下去,费观要自个掏腰包给他们包吃住行,林晟若拦着,难免被学子们诟病。
既然费观要给钱,那就让他大大方方的给。
林晟冷笑一声,有的是手段对付他。
为了快点补充各部官员,原本还需要一年才举行的殿试提前举办。
不出一个月的光景,京城内外热闹非凡。
车水马龙,人和人走在一起,比肩接踵。
这全都是因为殿试的学子从各地赶来,洛阳纸贵,商人们自然闻到了金钱浓郁的味道。
学子、商人、还有从附近挑来农产品的农户,密密麻麻。原本常
驻人口只有五六十万的京城,瞬间来到了百万之众。
就连身处皇宫内院的林晟都能够感受到,人挤人带来的那份炙热和拥堵。
因为生活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没事别往皇宫墙外跑。
虽说大楚国没有律法规定,老百姓不得靠近宫墙,但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伴君如伴虎。
万一惹着皇帝,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又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一睹皇帝龙颜没什么可能,那就退而求其次,看看皇帝家的房子,也算不白来一趟。
因而,皇宫外时不时便有一群人围观。
徐青想过驱散,却被林晟拦下了。
“百姓们想要对朕感兴趣,也是好事,何故驱散。”
让别人瞅瞅又不会掉一层皮,林晟还不至于那般小气。
“遵命,只是陛下这殿试的学子越来越多,听说连普通的客栈都快住不下了。”
徐青一个头两个大,丈八的汉子快被尿给憋死了。
林晟吩咐他照看学子们的安全。
然而学子们人数众多,早已超过了往年的数倍,徐青麾下的三千禁卫军还得用来保卫林晟安危,实在是周转不过来了。
“学子这么多吗,朕听说以往的殿试也就百人呀?”
林晟十分好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
多人来。
“陛下,其实是这样、”
“按照律法,但凡中举者便可参加殿试,殿试成功入围者,便可为官。”
林晟听到这里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不是挺好的吗,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就是为了鱼跃龙门嘛。”
“可关键就在于,为官者,便再无殿试的可能,所以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会选择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报名殿试。”
林晟恍然大悟,同时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学子们都知道,今年要从他们当中挑选京官,这才纷纷报名殿试,故而人数超过以往数倍。”
人无利不起早,马无草不肥,难怪整个京城都快被挤满了人。
“罢了,朕从内库里面拨出一笔银子,你且在城南招人,再扩充三千禁卫军。”
内库是皇帝的私人库房。
往年挥霍无度的林晟,内库是剩不下多少碎银的,但今年不同,原先的林晟刚领完银子,便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