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洪气的不行,怒骂道:“好你个大司马!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将军便要去宫中,向皇上讨要个说法!”
大司马看了他一眼,呵笑道:“苏景洪,这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打闹,亏你有这个老脸,连小辈之间的事都插手,要去你便去,本官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管这等鸡毛蒜皮的杂事。”
现在京城中这般混乱,皇上哪有时间管小辈纠纷?
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苏景洪眼里真起了几分杀意。
他在京城,大司马尚且如此。
等他不在京城了,大司马又会如何欺负苏泽?
苏泽在旁看着,在二人斗嘴时,悠悠开口:“如果只是小辈间的纠纷,皇帝叔叔或许不会管,但如果武陵安谋害功臣之子未遂呢……”
大司马表情僵住,低头瞪着他。
只见苏泽轻笑道:“谋害功臣之子未遂,这个罪名,武陵安担得起吗?”
大司马微怒,立马又反应过来苏泽是在激他,当即冷笑道:“谋害?红鬃烈马是你要的,谁也不知道马会发狂,苏世子,你可知空口白牙,便是污蔑?”
他一口咬定污蔑,就是断定苏泽没有证据!
谁知,苏泽躺在
床上,意味深长道:“大司马,难道真没有人知道马会发狂吗?”
大司马冷声喝骂:“苏泽,你要说什么就说,休要在这阴阳怪气的!”
苏泽轻笑,拍了下手。
孟姝手拿着一碗马血,缓步走出来。
“姝儿,说,马血里到底有没有问题。”
苏泽淡淡开口道。
孟姝环顾四周,开口道:“我乃苗疆医师,有特殊的办法能验出马血中的药,世子,这马血中确实含有一味烈性药物,正是这药物,才导致了马匹发狂冲撞!”
大司马表情瞬间变得不对劲了。
苗疆医师,还有这本事?
验马血能验出血里面的药?
怎么听怎么扯!
他冷笑道:“休要诓骗本官!这世上怎有这种办法?”
孟姝嗤笑道:“无知!你不知道就是没有?我苗疆上任王子中毒,死后被人检验出来,你觉得是用的何种办法?”
大司马脸上的自信消散了几分。
孟姝说的,确有其事!
苗疆有个王子中毒身亡,当时死的蹊跷,无人知晓死因,后来经过一位能人异士一番操作,确定是中了毒!
难道,苗疆真有这种验毒的办法?
大司马心里微有些忐忑,但面上保
持着冷静,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
武陵安在旁边跪着,低声对大司马提醒道:“父亲,她刚刚真取了马血,过了足足三炷香时间才回来,可能是真的……”
他的话,无疑是让大司马更拿不准主意了!
苏泽见状,确定大司马已经开始动摇,又缓缓道:“大司马不信也行,本世子听说太医院中有一个姓温的太医,他之前乃是江南名医,被人成为医界圣手,身怀无数特殊本领,连太医令都甘拜下风。”
大司马抬头,眼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温太医他倒真听说过,确实如苏泽所说这般厉害!
“本世子何不取这碗马血,送入宫中,劳烦温太医帮忙检查,连我小妾这等不入流的苗疆医师都查的出马血中的成分,您说,温太医会不会查出来呢?”
苏泽躺在床上,看似虚弱,但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带着底气!
大司马眼神怀疑地看着他。
实话说,他还是觉得苏泽在诓他!
但看苏泽的表情,又是成竹在胸。
苏景洪当即抓住大司马的手,怒冲冲道:“好!大司马,你这就随本将军入宫,让温太医来检验马血中是不是真带着药!如果你武家真
牵了匹病马,意图谋害苏泽,本将军定要以谋害功勋为由,问罪武陵安!”
“到时候,就算皇上不许,本将军也要将其杖责五十军棍,皇后娘娘也保不住他!”
听到五十军棍,武陵安瞬间慌了!
他急忙爬到大司马脚边,哀声恳求道:“父亲!父亲救我!”
那是五十军棍啊!
他早就听说过,苏景洪的军队中,寻常兵士连二十军棍都承受不住!
基本二十军棍下去,便皮开肉绽!
三十军棍,半条命都没了!
五十军棍,根本就没人能活着承受下来!
何况他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公子哥儿!
五十军棍,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父亲你快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武陵安死死拽着大司马的衣角,哭着喊道!
大司马眉头紧锁,一脚把他踹开,怒道:“别在这丢人!”
成何体统!
他跟苏景洪是对家,日日都在想如何把苏景洪的兵权夺下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想要了苏泽的性命!
结果,他最宠爱的大儿子却在苏家的院子跪下,作出这种没骨气的姿态!
丢人!
武陵安痛哭流涕道:“父亲,苏将军,我真不想
死啊……”
大司马揉